第93章[第3页/共4页]
“朕问你,你肯定密信上的笔迹乃朕所写?”
“魏卿,你既然看了这封手札,是真是假尽管道来,朕恕你无罪。”嘉宁帝严肃的声声响起,随即满场寂静。
任安乐模糊动容,眼底划过一抹感激。
“是,这上面的确是陛下的笔迹。”
天下间能号令忠义侯的屈指可数,更何况依任安乐所言,这还是御旨!大靖朝有几人能颁下御旨!
是啊,说了这么多,任安乐是晋南女匪贼也好,是帝梓元也罢,到了这境地,她的身份实在已经不是最首要的了。如果拿不出证据为帝家浅显,以她本日的做法,摆布不过也就这一两天活头。可她如果拿出了证据,大靖的天怕是要翻过来了……
右相一句话,让仁德殿外诡异的温馨下来。天子玉玺,帝王笔迹!以右相两朝元老、朝廷柱石的身份,若无掌控,毫不会等闲说出口。
任安乐淡淡看了太后一眼,朝右行了几步到右相面前,慎重将信递到他手边,“右相,您是两朝元老,帮手陛下十几载,请您替下官辨别这封密信。”任安乐顿了顿,执礼哈腰,“这本是我帝家私事,下官深知实在能人所难,但大靖朝堂上能如老丞相普通德高望重者寥寥无几,还请老丞相看在我帝家满门皆殁的份上,帮梓元做个明证。”
任安乐的声声响彻在仁德殿外,众臣倒吸一口冷气,灼灼盯着她手上的密信,群情声轰但是起。
众臣心底一格登,看右相这模样,莫非这密信是真的不成?群情之声一时更盛。
此时,嘉宁帝开口:“魏卿,你先起来。”
“吴卿,你且回座。”嘉宁帝摆手,望向任安乐,“帝梓元,此信并非朕所写,你可托?”
右相闻言从冰冷的石阶上起家。
十年以后,这些揣摩出一丁点本相的大臣们竟在这仁德殿外生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来,如果幕后之人寻不出来,帝家之事不能水落石出,那天子谕令必将成为百官惊骇的催命符,大靖高低今后今后谁还敢依皇命行事,朝政必乱,皇威更是荡然无存。
当年靖安侯只会遵守天子之命,底子不会信赖她下的懿旨。
她转头朝刘太傅望去,“若当年满朝高低有一人能看出马脚,那幕后之人的谋齐截定功亏一篑,我父亲必不会背着委曲,十年来受尽天下骂名!”
哪知任安乐停在御台下,从袖中抽出几封手札,递予赵福,“赵公公,请为我呈给陛下。”
任安乐笑了笑,“诚如刚才陛下所言,世上怪杰异士者浩繁,既然连陛下的笔迹都能够捏造,那戋戋北秦王印又为何不能?”
“回陛下,密信上确切谕令晋南八万帝家军接信之日起拔军去西北,上面印下的是天子玉玺,至于信上的笔迹……乃是陛下亲笔所书。”
“陛下,当年先有谕令送到靖安侯府,我父亲才会派八万雄师奔赴西北,左相搜出的北秦手札也是作假,底子没有证据科罪于帝家,帝家没有谋逆,我父亲也没有叛国。”
仁德殿外一丝别的声音都没有,除了任安乐明朗的女声。
外务府大臣吴兆清仓促走出,叩地回:“陛下所言未错,十年前冬月十九,玉玺曾于金銮殿丧失,半今后在上书房寻到,当时臣觉得是哪位小皇子将玉玺拿去把玩,便只将此事记录于案,并未张扬。”
“那王印但是完整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