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共3页]
“永宁寺的般若心法若只是江湖糊口的技艺,云夏之上便没有人敢自称宗派了。”韩烨打断任安乐的话,“安乐,除了净玄大师的关门弟子,般若心法从不相授外人,我幼时父皇亲上泰山叩关,才得了净玄大师三年教诲,你善于晋南,又是如何习得?”
这是帝承恩第二次说出对皇兄之心一如当初,本是一句极其情真意切的话,可恰好……这句话最不成能从帝梓元口中说出才对。
任安乐一向在前带路,待实在弄不清东宫弯弯绕绕的小径后才转头道:“殿下,你的葡萄酒藏在那里了?”
安宁顿住脚步,没有回身,眼垂下,略带沉思。
候在一旁的心雨行上前,安抚了帝承恩几句,帝承恩一甩绣摆,肝火冲冲回了沅水阁。
苑琴正欲跟着任安乐离场,哪知苑书一把拉住她躲在回廊横木后,朝苑中的帝承恩挤眉弄眼。苑琴知她对帝承恩甚为猎奇,只得由着她躲在了一旁。
见韩烨不语,任安乐俄然笑得云淡风轻,坐了归去,咄咄逼人的神采刹时消逝,叹了一句,“殿下啊,世上最难守的便是承诺,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去那位帝蜜斯面前显摆,免得人家不屑一顾,让殿下落了笑话。”
任安乐朝后一仰,“殿下是从永宁寺习得,我莫非便不能,再说戏台子里不是多有戏本写着幼时江湖奇遇,一朝飞黄腾达的奇怪事,殿下便当我走了好运便是。”
安宁说完,就欲拜别,身后却传来帝承恩莫名降落的声音:“安宁,我待殿下之心一如当初,可如果殿下变了…你感觉我在这皇城当中还能依仗于谁?”
任安乐耸耸肩,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韩烨瞥了她一眼,“幸亏你还问我一声,要不然我还真觉得任卿这是回了本身府上。”说着领着任安乐转了个弯,朝东宫深处走去。
苑书见好戏结束,拉着苑琴的袖子筹办分开,见她盯着帝承恩身边的侍女一动不动,遂问:“苑琴,你瞅甚么?”
任安乐一听这话,乐了,煞有其事的点头,“殿下这话说得公道,帝蜜斯毕竟是要做一宫之主的人,我不过嘴上占了殿下一些便宜,她便容不得我,未免太吝啬了些。”
她压下心底非常,回顾,道:“承恩,皇兄待你之重天下皆知,你放心在东宫养伤,待父皇降旨便是。”说完顾自拜别,转眼便出了北朝苑。
任安乐闻言大悦,眯着眼一边说着叨扰殿下了一边迫不及待的占着一旁的躺椅坐下,当起了大爷。
韩烨靠在回廊上,悄悄看着树下浅睡的女子,眸色温和。
韩烨怔住,任安乐缓缓欺近,墨黑的瞳孔印出满园喧闹,“若她要的是你韩家血债血偿,江山倾颓,你又当如何?莫非因为她是帝梓元,你便能对统统视若无睹?”
安宁看了面色青白交叉的帝承恩一眼,知她没了宴客之心,起家叮咛几句,散了宴席。
韩烨目光快速深沉下来,长吐一口浊气,缓缓朝二人走去。
任安乐伸手便欲翻开木盒,韩烨拿书一挡,淡淡道:“归去再喝,我有事问你。”
“安乐,承恩在山中关了这些年,性子不比当初,你多包涵些,别与她起争端。”
韩烨由得她混闹,进屋换了一身常服出来望向院里的时候微微一怔。
这话细细品来,倒也没错。只是任安乐此人不能以常理对之,皇兄对她一贯也是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