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共4页]
十年前帝家满门被诛后,嘉宁帝并未毁了帝家祖宅和帝氏宗祠,只派了一队侍卫守在此处,帝家倾颓后这两处十来年无人问津,现在早已班驳颓旧,不复当年鼎盛,只不过数百年汗青沉淀下来的积威仍在,是以过了这些年,晋南百姓始终对此地保有畏亲尊崇之心。
安乐寨的女寨主入都城仕进但是个奇怪事,再说大靖王朝的女子也不是谁都敢求娶一国太子的,这才几日时候,任安乐便成了茶社戏台上说道的常宾。
“寨子里的叔伯不放心,遣了个仆人来,苑书去接了,大人不必挂念。”
“当年的帝家家主,帝盛天。”
半月后,朝廷仪仗队邻近都城。
“安乐将服膺大人良言,倾尽力为之,他日下官与太子殿下大喜之日,定当请范大报酬座上宾,以谢本日启迪之情。”
范侍郎目瞪口呆的看着俄然神情抖擞的任安乐,脸涨成了猪肝色:“将军此言,此言……”
范侍郎神采一僵,见谈到陛下时还云淡风轻的任安乐眼底似有若无的火苗,下认识生出大靖朝臣该有的警戒来:“将军谈笑了,太子殿下平时政务繁忙,极少有闲暇之时,再言殿下少时便聪明绝顶,才情俱佳,那里如那些纨绔后辈普通玩物丧志。将军如偶然候不如多和都城贵女相约,也好尽快熟谙都城的环境。”
“如何不见苑书女人?”范侍郎对浑身煞气、成日背着把大刀的苑书影象极其深切,奇特道。
风起,天气微凉,韩烨起家,守在一旁的婢女立时拿来披肩恭谨的系在他肩上。
亭中端坐的人着一身月白常服,四爪蛟龙隐于袖边,此时正双手互弈,眉宇肃冷,只是淡淡坐着,身上便有着异于平常贵胄的尊耀华贵。
向来以辩才闻名帝都的‘松竹公子’此时除了巴巴的望着自家太子爷,啥话都说不出来,总不能来一句‘殿下所言甚是’!
向来嫡庶如同天壑,一国储君无正妻嫡子,对全部大靖而言都是荒诞尴尬之事。
苑书稍提布帘,望向不远处眉角一顿,神情有些了然,见任安乐望着她,只轻声道:“蜜斯,前面不远处是帝府和帝氏宗祠。”
再说,殿下贵为一国太子,一介女匪贼谈何为之敌手?
马车里一时落针可闻,任安乐眨巴着眼愣了半响才明白本身好不轻易在敌方拿下一城,却还是败给了自家的丫头。
传言当年帝家家主极爱好忠王嫡子,曾为其发蒙之师,莫非竟是真的不成?
不晓得该如何说,范文朝却在见到任安乐的一刹时明白这个女子为何敢在大靖朝堂上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来。
好歹人家大女人不辞万里令人进京传话倾慕于您,把家底搬空了往您身边凑,说是敌手也太不近情面了吧!
韩烨六岁被立为大靖太子,自小品性淡雅睿智,气质超群,不管几位王爷如何效仿尽力,都没法分薄他在官方百姓心中的钦慕,十八岁时埋没身份随西北雄师远征北秦,大获全胜后更是在百姓朝臣中的名誉达至颠峰。
思考间已行到了安乐寨诸人的马车前,想是晓得邻近都城,马车布帘早早便被撩了起来,任安乐盘腿坐在车架旁,看着踱来的范侍郎笑得朴拙开阔:“范大人,陛下但是有了御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