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四章 好似旧爱归[第2页/共2页]
本日上元节,他也可贵有空去坤宁宫,谁想却不见张均枼,等了半晌方才见她返来。
很久,她终究生了困顿之意,垂眸间俄然见面前胭脂盒下仿佛压着甚么东西,因而拿起一看,却见“长发为君留披发待君束”十字鲜明跃于纸上。
或许再过些光阴,她便能够淡忘了。
张均枼望着朱佑樘垂垂走远,不由凝眉,实在此种成果也并非她所情愿,只是她心头有那样一块大石,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久而久之,那便成了一处难以抚平的创伤。
长发为君留,披发待君束,对镜描眉挽君心,才子笑容无所求,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过桥头,跨朱门,共执手,相见欢,但愿此生久,与君共相守……
而张均枼却还是与他冷言冷语。
“哦,”朱佑樘亦淡淡的应了声,而背面也不回的出了殿去。
殿内俄然静下来,张均枼未答,单只是重重的搁动手中茶盅,这一声响极大,惊得殿中世人皆是一愣。
可倘若真的是他,那他为何不直接与她相见,又为何要留下这个!
南絮答得甚是精美,叫张均枼无可答话,她既避过了张均枼到底是否心狠,又避过了张静娴到底是否该死。
想至此,张均枼俄然将那纸张投向暖炉当中,疾步排闼出了去,只道:“备马!本宫要出宫一趟!”(未完待续。)
张均枼单手支额,考虑了好久,却始终静不下心。
公然!
“枼儿,”朱佑樘方才走了一步,忽而又回顾,极是和顺的唤了声,张均枼听唤微微一怔,觉得他要同她赔不是,安知他顿了顿,问的倒是,“你方才去哪儿了”。
张均枼苦涩一笑,答:“清宁宫,本日十五。”
可这笔迹仿佛又不是他的……
徐琼整张老脸紧绷在一起,膛目结舌,好久才笑道:“呃呵,殷掌事,老夫也是一时心急,故才到此扣问,方才言语间冲犯了娘娘,还望殷掌事,代老夫给娘娘赔个不是。”
南絮闻言亦看了眼张均枼。而后便随她一同步至正殿。
“微臣不敢,”徐琼垂首,避过张均枼的目光。
南絮见张均枼步入暖阁,她便跟上去极是天然的为她卸下大氅,置于屋角。
张均枼听言回过身,望着眉黛喃喃自语道:“徐琼?”言罢唇角不自发微微上扬,看来这徐琼此回进宫来见她,是为寻他家中那平妻,两日畴昔了,他总算是过来了。
南絮继而又嘲笑,言道:“徐大人,您方才与娘娘那口气,奴婢听着不像是扣问,反倒像诘责,加上娘娘心急,免不了发了脾气。”
张均枼悠然坐下。抬眸间略显张扬与猖獗,言道:“徐卿此回求见本宫,所为何事啊?”
“是。”
“照你这么说,”张均枼目光略是凶恶,怒道:“堂姐失落,还与本宫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