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冷语出如注[第2页/共2页]
张均枼坐在桌案一端,与容谢恰是面劈面,望着容谢垂眸斟茶,她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儿为何会进京?”
张均枼单独一人站在谈府入门院落正中,面朝大敞朱门的桂堂,又瞥见周遭空荡荡,心中不免苦楚。
既然两次呈现在她们面前,又为甚么总要遁藏……
她到底是谁……
那两个丫环点头,瑾瑜借势探听,道:两位姐姐,不知你们府上的那位刘姑姑,到底是甚么身份?”
张均枼听得不适,便作势侧首望向堂外,而后回顾道:“天气不早了,我该回宫了,陛下还等着。”
她们三人,连同孙伯坚。本是青梅竹马,无猜无疑。现在倒是嫁的嫁,走的走,唯剩下她与谈一凤两人,可谈一凤心中。始终仅张均枼一人。
谈一凤听闻张均枼在此,看着容谢,目中闪过一丝纠结,转过身正巧与张均枼相视,张均枼亦远远的凝着他,目中欣喜交集,却面无神采,并无欢乐之意。
张均枼听他此话,未曾回过身,亦未曾言答,单只是停顿了半晌,稍后不久便疾步拜别。
容谢实在怔怔,侧首看着谈一凤,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她本该欣喜,可这一丝欣喜,却多不过她心中的哀怨。她自是晓得谈一凤俄然作此举是为何。
谈一凤冷冷一笑,道:“陛下自是不会奉告娘娘的。”
她们二人四目相对,远了望着,目中皆略带骇怪,张均枼朱唇轻启,低唤了声,“谢儿……”
张均枼笑得浅近,几近不动声色,道:“兄长已回京好些日子了吧。”
现在的张均枼,已不再如以往那样,心善暖和。
张均枼话音方落,自门外便传来谈一凤一声扣问:“如何了?”
张均枼闻声转过身,入眼的是一个长相颇是清秀娟丽的女子,那女子着了一身姜黄色袄裙,看来二十出头,年纪与张均枼恰是相仿。
瑾瑜闻声转头,讪讪一笑,道:“娘娘的串珠落在府上,叮咛我返来取。”
瑾瑜留步站在后院,面对林林总总的假山,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进退如何。
孙伯坚与张均枼自小便有婚约在身,她本来觉得,等张均枼长大了。必然要与孙伯坚结婚,到当时。谈一凤便会移情于她,可厥后,孙伯坚沉痾垂死,张均枼入宫为妃,而谈一凤,却紧追不舍,从兴济追到都城。
容谢自小便极是贤淑,以往行事风格,举手投足皆如大师闺秀,现在自也是温婉风雅,只是几年不见,她端倪间又添了几分娇媚。
容谢闻言侧首,温婉一笑,道:“均枼姐姐来了。”
他也晓得,张均枼是断不成能生出孩子的。
张均枼本来垂着眼望着茶盅里的茶水,闻知是谈一凤将容谢带来的,便抬开端望着坐在容谢左边的谈一凤,这时方知他一向都看着她,她淡淡问道:“兄长曾回过兴济?”
“刘姑姑?”此中一个丫环颇是不解,道:“不就是奶娘?”
刘姑姑天然晓得瑾瑜在跟踪她,因而加快了法度,愈发快速,这刘府地形本就庞大,刘姑姑成心绕路,不过量久便将瑾瑜绕晕,何况瑾瑜并不熟谙刘家。
他永久也不会晓得,她一向都挂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