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七章 诸事迎刃解[第2页/共4页]
张鹤龄并不言语。单只是点点头,面色倒是非常惭愧。
可张峦一死,张家即便另有张均枼撑腰,却也再不如以往那般盛名远播。
且说张均枼放心不下周家巷子的情势,待张鹤龄走后,她便带着南絮出宫去瞧了。
张鹤龄顶着一脸血去乾清宫,方才至此,还未进殿,便已叫殿内的都人内监受了惊吓,他知本身这模样怖人,便也未曾斥责,单只是剜了他们一眼。而后便进了殿。寻到张瑜,问道:“可知姐夫在哪儿?”
恭敬倒算不上了,张瑜即便恭敬张邑龄与张延龄,也定然不会恭敬张鹤龄,在他眼里,这张鹤龄,不过就是只废弛张家名声的败类罢了!
这张鹤龄唤朱祐樘,称呼夙来是“姐夫”。而非“陛下”,这也足可见张家极是得宠,是以向来不拘此末节,换以往历代。外戚当中,从没有谁家的外戚能够随便收支内宫。更没有谁家的国舅,竟能直呼天子为“姐夫”的。
放动手中毛颖,张均枼这便将那纸张折起来,叮咛眉黛马上送去乾清宫,交至朱祐樘手中。
若真的按照永乐榜例裁定,那张鹤龄不过就是被充公店铺罢了,可想那店铺是朱祐樘亲身赏赐给金扶的,若要充公,却也分歧道理。
眉黛点头,言道:“奴婢问了,张公公不肯直说,只说本日奏请弹劾寿宁侯的,多是六科、十三道的言官,并未提到详细的人名,奴婢模糊听到,他仿佛说到一个徐珪的。”
张瑜本来不知张鹤龄至此,这会儿蓦地瞧见他这模样,天然免不了吃了一惊。他顺了顺气,一想张鹤龄来此怕是为见朱祐樘,便摸索道:“侯爷现在……就要见陛下?”
朱祐樘略显不耐烦,微微斥道:“何事!”
朱祐樘闻言,微微蹙眉,道:“鹤龄这又是何故,朕不降罪于你,你却非得要个罪名。”
朱祐樘听闻张均枼曾教张鹤龄作画,内心头顿时有了一丝高傲感,他便又出言夸奖张均枼,道:“你阿姐画工不错,可与朕对抗。”
“徐珪,”张均枼呢喃,而后同南絮道:“姑姑马上将此事传去清宁宫。”
另有很多刺耳的话,张均枼本想听下去,可南絮作为旁观者,不忍叫她亲耳听着百姓的指责与数落,便执意将她拉走。
朱祐樘听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既然你阿姐已经罚过你,那朕便不罚你了。”
朱祐樘听闻张鹤龄噗笑一声,便也略带笑意,问道:“你笑甚么?”朱祐樘说着亦侧首朝张鹤龄看去,方才见着他这一脸风干了的血印。他见如此,天然一愣,问道:“你这脸上如何了?莫不是叫人打了?”
张鹤龄照张均枼的叮嘱,见势并未直接摆脱,只道:“可我放纵妻弟,也实在难辞其咎,此事导致周家巷子死伤无数,是我之过,姐夫,你若要罚,便罚我吧。”
朱祐樘始终听着,公然重视了“放纵妻弟放火行凶”一言,待张鹤龄说罢。他便问道:“你方才说,你放纵妻弟放火行凶?”
张鹤龄此言,甚得朱祐樘欢乐,朱祐樘扶起他,言道:“你先归去吧,把脸上的伤清理了,至于聚众打斗之事,朕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