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九章 兄妹两相争[第3页/共4页]
这碟蜜饯不知是何人送来的,朱厚照进殿瞥见这蜜饯搁着,便走去端起来,他本来确是想着拿去和朱秀荣分着吃,哪晓得方才端着蜜饯转过身,便被朱秀荣出去一把夺了去。他自恃有理有据,现在遭了张均枼这般怒斥,天然不甘心,便也满腹怨气,怒道:“这碟蜜饯明显是我先瞥见的,是她抢了我的!”
朱秀荣见她怔住,便上前狠狠推了一把,骂道:“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本来听闻朱厚照如此言语,张均枼便已是肝火中烧,现在再瞧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张均枼便更是来气,当即直起家,怒道:“照儿!”
田氏不在,张均枼想着要去找朱厚照,可朱秀荣尚在此,她也不好两端用心,遂站起家,望着奉告她兄妹二人争抢原委的都人,言道:“你带公主下去洗把脸,本宫出去有事。”
都人躬身,毕恭毕敬的唤道:“公主,奴婢带您去洗脸”,张均枼方才起步,这会儿尚未出了门去,朱秀荣便与那都人冷下脸来,她转头望着张均枼的身影,待亲目睹她出了殿去,便冲着那都人斥道:“你走开!我不要你服侍!”
朱厚照听闻张均枼如此说,方知她过来,只是贰内心头不悦,便微微挪着身子,背过张均枼而坐。
张均枼愣住步子,彼时朱厚照尚不知她已过来,张均枼留步思虑一番,想着该如何同朱厚照言语,半晌以后亦学着朱厚照这些孩子的口气说道:“春寒料峭,地上还凉得很,照儿就这么坐在地上,屁股但是要冻坏了呢。”
此事于旁人而言或许算不得甚么大事,可于张均枼和朱祐樘而言,倒是件痛心入骨之事。
现在已是弘治十一年仲春,算来张均枼嫁给朱祐樘已有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她有孕四次,先两胎小产,后两胎生一儿一女,现在朱厚炜短命,她便只剩下朱秀荣一个。
那小都人见张均枼并未生机,继而又道:“太子他……本来确是想拿去和公主分着吃的,但是……”
又站在门外一阵子,张均枼方才转成分开,前去朱厚照屋中,至此却瞥见他坐在地上,一手支颐,一手拿着还未抽芽的柳条,一下一下的抽打空中,清楚就是在生闷气。
张均枼口气还是,问道:“为甚么不能,你是不是不喜好母后了?”
那小都人这才道:“太子本想着把蜜饯拿去和公主分,可方才一回身,公主便出去给抢了去,太子一时不平气,便争起来了。”
张均枼与朱祐樘虽痛心疾首,却也并未低沉太久,朱祐樘为悲悼亡子,例外追封为蔚悼王,并辍朝两日,以将丧礼从厚。
张均枼经不住一笑,却见朱厚照顿了顿,冷不防问道:“母后,照儿……到底是不是你生的?”(未完待续。)
朱秀荣听她已说罢,瞪着她便是愈发的凶,张均枼并不指责都人解释得不及时,只是回顾望着朱秀荣,平心静气的问道:“秀荣,你为甚么要和哥哥抢东西,就为了一碟蜜饯?你若想吃蜜饯,叮咛姐姐们去御膳房取就是了,何需求同哥哥争抢。”
“是。”
听得张均枼轻声责备,朱秀荣倒是没有哭闹,单单只是眼泪汪汪的望着她,也不再言语。
这四年,宫中产生过许很多多噜苏之事,大事也有很多,诸如皇子出世,又如皇子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