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访尚书救友[第1页/共4页]
“枼儿,”朱祐樘望着她,眉头始终紧蹙,他道:“主考官弊题一事,实属子虚乌有,我本日已暗里召见过程敏政,他说他是明净的,而李东阳也说他登科的举人当中,并无坊间传言那二人,此事难保不是有人歹意栽赃。”
“唐寅?”李东阳得知他的来意,方才有所震惊,他只是未曾行色于表,还是安闲,问道:“但是前几日受会试舞弊一案缠累的阿谁唐寅?”
莫说是会试,恐怕连乡试的资格也没了!
“谁?”祝允明刹时又来了精气神。
“可寿宁侯嫡子满月,陛下不会一同前去?”祝允明天然有体例拦住凤驾,他只是惶恐拦到朱祐樘,到时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唐寅。
李东阳道:“皇后!”
张均枼听闻朱祐樘如此说,便更是一愣,赶紧问道:“如何了,莫不是此事闹大了?”
想那徐经是大族后辈。自小便是娇生惯养,那里吃得了一丁点苦头,牟斌不过是命人打单几句,他便将甚么都招了。
祝允明见李东阳对此事另有些印象,天然暗喜,直点头道:“是,大人还记得他?”
眼下应届考生已闹着要砸贡院的大门,朱祐樘天然不能再坐以待毙,现在唯有措置正犯三人,给一众应届考生一个交代,此事方能停歇。
朱祐樘见了给事中华昶等六科、十三道言官上疏弹劾程敏政秉公舞弊的奏本,本来已特地召见程敏政扣问此事,而李东阳也出言力证程敏政的明净,直言程敏政所登科之人当中,并无唐寅、徐经二人。弊题之事,实属子虚乌有,可儿言可畏,现在应届考生鼓噪不已,坊间言论四起,此究竟在难以停歇,朱祐樘细心考虑一番,想着无风不起浪,既然坊间有此传言,只怕唐寅、徐经二人也绝非明净!
这会儿朱祐樘已走至她跟前,张均枼言语间自但是然的微微抬头望着他,问道:“陛下这是如何了?”
李东阳问及来意,祝允明自知求他为唐寅说话之事不大好,言语间便是吞吞吐吐,连贯起来便是:“不瞒大人,小生此回拜访,实在是为老友唐寅。”
张均枼轻叹一声。道:“舍不得也得舍得,照儿现在已九岁,早该一小我搬去东宫了。陛下也不能为他破了太祖定下的端方不是?”
本来朱祐樘同张均枼说,他已命牟斌将程敏政与唐寅、徐经二人下了锦衣卫狱。信赖此事不过三日必然能有成果,可用不了三日,此事便已有了成果。
她尚坐在软榻上。一双秀眉微微凝着,现在见着朱祐樘紧紧蹙着眉心。那一脸及时不悦的模样,便不由将这眉心皱得紧些。
李东阳身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他的府邸自也不是好进的,祝允明深知外祖父与李东阳故交甚好,便同府上仆人报出了徐有贞外孙的名号,哪知仆人并不睬睬,一番软磨硬泡,仆人终究情愿通传。
张均枼淡淡点头,言道:“既然陛下感觉此事是有人歹意栽赃,那何不持续查下去,何况现在应届考生聚众肇事,陛下倘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恐怕是要出事的!”
祝允明愣住,问道:“这如何说?”
本来他与唐寅二人确切未曾以重金贿赂程敏政,只是唐寅得了乡试主考官梁储的赏识,得以与程敏政结识,而他与唐寅进京以后,曾前去拜访过程敏政,唐寅曾以一个金币向程敏政乞文,只不过他求的,并非此回会试的试题,不过是以往试题的范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