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五章 易储事不休[第3页/共4页]
听朱佑樘此言,朱祐杬发觉非常,他总感觉朱佑樘这话里,仿佛另有深意,像是喻指前些日子朝中哄传朱厚照出身的谎言普通。
世人如此争论辩论,哪知朱佑樘还是沉着沉着,竟是不怨也不怒,单只是微微一笑,言道:“老四此回确是有功于社稷。只是太子是朕的宗子,又是皇后嫡出,现在他尚且年幼,性子和顺,从无错误,实在无由废黜,更何况现在皇后已有孕,即便废了太子,这储君之位,也轮不到旁支。”
朱佑樘见她睡了,方才回身安息。
提及来,朱祐杬本已发觉朱佑樘对他起了狐疑,却仍不知改过,早朝时非得往他枪口上撞,因为他晓得,朱厚照如果被废,能当储君之人,唯有他一个。
“此事官方多有传言,宫中也曾有人兴谈,只怕是不得不信,”刘璋道。
这果然就是张均枼想要的。
张均枼这便伸手抚着肚子,面色欣喜难掩,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普通,扶着软榻一边够着身子四下瞧了眼,随即问道:“陛下呢?本宫有喜,姑姑没有差人去知会陛下?”
宴上二人皆没有贪酒,亦是各怀心机,朱祐杬虽海量,却也怕酒后吐真言。朱佑樘虽一贯疼这个弟弟,现在对他多少也有些狐疑。
朱祐杬尚未言语,他身侧跟着的小寺人却嘟嘟囔囔道:“王爷心系天下,几次死里逃生……”
他们已是冒险跟从朱祐杬打拼了近一年之久,莫不是要就此输得个一败涂地!
“老四此去黄河治水。可有何趣事?”
朱佑樘便也顺势将她揽着,想来张均枼这么些年早已风俗枕着他的手臂入眠。
朱佑樘再回到坤宁宫时,张均枼早已歇下。他经一番洗漱,自是风俗性的睡在张均枼身侧。他本觉得张均枼已熟睡,彼时却见张均枼回过身来,他便问道:“枼儿还没睡?”
张均枼抿唇垂眸,避过他的目光,佯作悻悻,言道:“没有。”
朱佑樘已是听得清清楚楚,惊道:“果然?”
见此景象,朝中一众阁老纷繁出列反对,言此事不当,而后户部尚书徐琼,兵部尚书马文升等亦是辩驳,虽未明说朱厚照的的确确就是张均枼所出,却也直言他是嫡宗子,理应封储。
“陛下。”张均枼抬眸凝着他,笑道:“臣妾有喜了。”
直至这会儿,张均枼方才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之感,她便问道:“本宫这是如何了?”
张均枼这才回过甚去,闭目道:“臣妾乏了。”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公然如此……
他们虽只是劝谏查朱厚照的出身,可字里行间亦或是言语间老是成心偶然提起易储之事。想现在他只要朱厚照一个子嗣,假如朱厚照被废,那下一个极有能够被封为储君的,便是朱祐杬。
“娘娘这哪是生了甚么病,”南絮说话间愈发欢乐,道:“您这清楚是有喜了。”
“陛下来过,只是又走了。”
朱祐杬进宫觐见,朱佑樘这个当哥哥的,自是要去同他见上一面。他便在乾清宫简朴设了拂尘宴。
至于那所谓的安然符,或是朱佑樘随口扯谈,或是他为他求的。
张均枼本来颇是愠怒,却毕竟忍了肝火,黯然未语。
张均枼睁眼时唯独见南絮服侍在榻前,可她也不晓得这期间到底产生了甚么,她只记得她方才还在外头与朱厚照堆雪人,这会儿倒是躺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