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怀子得后位[第2页/共2页]
张均枼作势要坐起家,南絮当即放动手中为她擦拭额上汗水的帕子,将她扶起。
在张均枼梦中,她的心口是空的,她垂首凝着本身血流不止的心口,满目不成置信,她单手抚着心口,惊得几近堵塞。
张均枼闻言悄悄松了口气,翻开被褥便要下地,南絮未曾拦她,反而是扶着她走去坐在打扮台前。
她的目光始终逗留在那男人脸上,可那人却从没有看她。
话音未落,屋门蓦地被人踢开,张均枼旋即随之站起家,南絮怔然道:“陛下……”
她低头看了眼本身心口上的洞,而后鬼使神差的走去。
“我心愿已了,死而无憾,本来大能够一走了之,却始终放不下,方才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知偶然之人看来有多可怖,人若没有七情六欲,便如同行尸走肉普通,穷途末路之时,与其轻易偷生,倒不如死来得痛快。”
听罢朱佑樘再也抑不住满腔肝火,蓦地伸手掐住张均枼的脖子,“你觉得我不敢吗!”
“对,”张均枼未曾辩白。
“姑姑方才说甚么?”
张均枼蓦地惊醒,只感觉额上一阵冰冷,睁目睹到的独一南絮一人,“姑姑。”
“陛下!”南絮大惊,却见张均枼颦眉微拢,双目紧合,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
南絮此言一出,不但张均枼骇怪,连同朱佑樘也松了手,张均枼颠仆在地,南絮仓猝搀住她,“娘娘。”
元妃有孕,此动静天然是大喜,传到周太皇太后耳中,六宫转刹时便也晓得,纷繁道贺,商讨着封后之事。
“太医可曾来瞧过?”张均枼总惶恐被太医诊出甚么弊端来,是以醒来体贴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个。
她循名誉去,恍忽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华袍的男人,左手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右手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是。”
“姑姑,”张均枼回身将手担在南絮手上,“将来如有一日,我将你们统统人都忘了,你便一刀告结束我的性命,我不想活得像个死人一样。”
可她面前愈发恍惚,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他的身形,是那么的熟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耳边唯有凄厉的呼喊:“枼儿!”
南絮推开她的手,“娘娘在说甚么胡话!”
张均枼面露忧色,轻抚着小腹,本来方才的梦是真的,那团血气恰是她腹中的孩儿啊!
“姑姑!”张均枼强忍着泪水,垂首低语:“莫为我僭越了礼数。”
“娘娘昏睡这几日经常梦魇,说了好些胡话,”南絮看似随口提起,实则倒是成心密查,言罢果然见张均枼严峻起来,收回轻触脸颊的手,直问道:“我都说了甚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