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合流（上）[第1页/共4页]

“比不得你们，我这身子骨，明天凌晨起来就感觉有些脱力了，就连明天也是没如何睡好的。”

“不瞒诸君，本官是从山西大同府那边南下投奔王师的。一起上所见所闻，自问也比诸君多上一些。鞑子现在是一口气占下了大片的地盘，但倒是各处干柴，一纸剃发令，天下骚然，各地都在构造叛逆，就算是没有直接对抗的，也大多挑选了抗粮抗税，就像是潮州这里亦是一个缩影。”

连一万都远远不到，陈凯一张嘴就变成了数万虎贲，现在面带笑意，言谈之间更是有恃无恐，乃至是放肆放肆。只是颠末端明天一夜的发酵，陈凯是如何篡夺潮州的大略也被少数故意人瞧了出些端倪来。

潮州镇兵，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杜辉打击虎帐的时候，营内里都没有几个军官真的在那边当值。比及杜辉拿下了虎帐，稍作探听才晓得，合着那些军官在城里都是有宅院的，早晨搂着媳妇、小妾睡觉，想换口儿了就去逛窑子，不比在虎帐里苦熬舒畅，乃至有的白日都要日上三竿才会来上值，怎比得过陈凯他们这般起早贪黑的冒死。

所幸的是，郑胜利此番派来的别的三人虽说都不是甚么老于兵事的老将，但各有各的本事，都不是平凡人等，也恰是这么一比，才显得柯宸梅仿佛另有些稚嫩。不过颠末端明天那一战，以及昨夜的殚精竭虑，柯宸梅的才气和心机本质必将会有一个质的晋升，对于这个参军火工坊中走出去的军官，陈凯还是满怀着期寄的。

“本官揣摩着，诸君担忧的大略也不是甚么李成栋、佟养甲之流，如果怕他们也就太掉份儿了，想来不过是对鞑子会否真的出动真夷南下，还心存着些许顾虑。”

转过天，已是隆武四年的闰三月月朔。一大早，杜辉、柯宸枢、柯宸梅三人便连袂而来，与陈凯商讨下一阶段的军政要事。

“这个嘛，诸君无需担忧。国姓爷麾下数万虎贲，不日就会到达。本来，本官也就是到此打个前站，顺带着摸索摸索车任重和黄梦麟二人是否有改过之意。但是进城了，待了几日，仿佛拿下这潮州也不费甚么力量，明天就去找车任重谈了谈。现在嘛，就是谈出来的成果。”

说来，陈凯倒不是因为杀人睡不着，那一夜女子倒在血泊当中已经让他对杀死车任重没有了任何负罪感，乃至就连很多故事中一再提及过的第一次杀人会有恶心的感受，陈凯也没有哪怕半点儿，当然也或许是早前的那天早晨就已经吐过了的原因。

“是啊，实在脱力也是普通的，毕竟明天是以命相搏，吾都听舍弟说了，参军，真的很英勇！”

关头还是在于这几天的时候，陈凯早已想得清楚，干脆便与三人说道：“我们四个，还是遵循既定的合作。柯兄弟，坐镇总镇府，把潮州武库的兵器全搬出来，一件不留，就算是有人想要反叛，没了兵器也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对于府衙和县衙的官吏们，除了黄梦麟被扔进了大牢以外，其别人还都是该干甚么干甚么。吏员、衙役以及帮闲们如此，就连潮州府的同知、通判、推官和海阳县的令丞簿尉们也是如此，陈凯对那些只要不高喊着要誓死尽忠我大清的，都是临时留用，等几天后郑胜利到达了，再行调剂。到时候即便是不肯意持续为官的，他也表示了会发放赋税，助其回籍，力求一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