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放狂言(下)[第3页/共4页]
如许一来,兵器还是有着一千五六百件的庞大缺额。幸亏,郑胜利在腊月里劫了自家的海船,充公了一批代价十万两白银的货色和货款,用这笔钱充当启动资金,收买了一批铁料,又派人进山砍木,工匠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才有了完工的本钱,不然也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起兵之初的那两个月,工坊里的铁匠和木工们一向在加班加点的修复了那些破坏的兵器,最后补葺结束的时候,倒也算是有了近两千件能用的兵器。就是此中的鸟铳和火炮,以着他们的技术程度,实在没体例修复,也只能持续扔在武库里生锈。
所幸的是,这处所已经被郑芝龙看作是自家地盘,虎帐和武库里加在一起如何也有两千来件各式兵器,从鸟铳、弓箭到腰刀、长枪,再算上船上和铳城里用的火炮,设备这么个两千人的协是充足的,并且另有充裕。何如兵器都是郑芝龙执掌南澳协时备下的,光阴悠长,保养不佳,很多兵器都有着分歧程度的破坏。
这几个月下来,郑胜利前后招募了大抵两千新兵入营,加在一起就有三千五六百兵,但是南澳协的武库里却没有这么多的兵器。
“敢问国姓爷,六镇兵马,兵器缺额为多少,工坊迄今为止又制造了多少?”
“陈先生久在九边雄镇,想来也见地过边军的风采。以先生看来,本伯的亲丁镇,比之九边精锐,还差在那边?”
处于对火器的猎奇,当陈凯看到鸟铳手以后,便将更多的重视力集合到了他们的身上。但是比之弓箭手拈弓搭箭的对着标靶射击,本就数量未几的鸟铳手却仅仅是在那边几次的停止着装填、对准的练习,乃至就连装填都没有真的用火药,更别说是实弹射击了。
示之以信,这是显而易见的。饶是如此,陈凯也晓得郑胜利暮年曾随郑芝龙的朋友日本剑客花房权右卫门学习剑道、磨练意志,七岁时回到福建,而后也曾跟着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四弟郑鸿逵等人习练技艺、打熬身材。技艺上详细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像他如许没有习武根柢的平凡人,估计七八个也一定近得了身。
此时现在,大校场上正在练习,看模样有四五百号人之众。持枪的习练刺杀,提刀持盾的则在跟着军官的口令时而劈砍、时而挡格,乃至在郑胜利向陈凯讲授之时,更是以盾护体,在地上一滚,随后一刀横扫而出,看模样很有些技术含量。
但是,面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很有些奇特,特别是想到此前载他前来的那条船上的军官士卒,就更加果断了他的设法。
陈凯甫一出口,郑胜利亦是一愣。这支军队实在并不是一个营头,而是一个镇的兵马。郑胜利接办南澳协后,招募兵员,组编了六个镇的军队。究竟上,这六个镇,每个镇的兵力也不过是只要本来的南澳协下设的营头的一半,更多的还是要设法安插麾下将领。
“诚如陈先生所料,这是本伯麾下的亲丁镇,此中大半是久在军伍的老卒。”
工坊是郑胜利起兵后建立的,本来打算是放在总镇府内,何如亲丁镇挤占了太多的空间,就只能将其放在城内。所幸,工坊间隔虎帐也不算远,很快他们就赶到了那边。抬眼望去,倒是一个用土坯和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未曾步入其间,已经能够听到打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