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效马骨(二)[第2页/共3页]
明军崩溃、清军囊括闽粤大地,首要的府县城池天然是在清军之手,乡间则更多是结寨自保的百姓和杀人越货的盗匪。陈凯所言,并非没有能够,再加上此前的答复,郑胜利便没有持续在近似的题目上做过量胶葛。
“敢问先生何时过的县试?”
“门生一起向东,到达借运河之利南下。但是畿辅之地,脸孔疮痍。虏廷在北直隶跑马圈地,将划入其间的地盘整片整片的划给各旗,本地及周边百姓更是以投充之法拘入旗庄,贬为旗奴、包衣,肆意打杀虐待。百姓不堪其辱,多量流亡,虏廷又设逃人之法,厉行抓捕,连累甚众……”
郑胜利一声令下,大门外的一个管家似的人物便赶紧走了出去,高低打量了一番陈凯的身高体型,才领命而去。
“门生路子沧州之时,也曾见有逃人被捕,连带着窝藏之人亦要正法,老婆产业抄没。”说到这里,陈凯顿了一顿,继而言道:“这一起行来,到处是残垣断壁,可谓是满目疮痍。特别是扬州,曾记得前人有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只可惜那份繁花似锦大略几十年也一定能够规复得了了。”
下定决计之时,陈凯将这些事情早已策画得清楚,来的路上更是仔细心细、反几次复的策画清楚,其间借助于隆武帝在郑胜利身上的影响力来建立心机上的联络,压服力就会获得大幅度的增加。
郑胜利出言问及,陈凯面不改色的做出的答复,毫不在乎他的“半文盲”身份,实在让郑胜利眉头一皱,似是另有些许绝望间杂其间。
陈凯一语说罢,便悄悄的站在那边,等候着郑胜利的回应。相较于陈凯的平静自如,郑胜利神采却显得有些庞大,但却也没有闪现过火,而是在与那两其中年武将略加对视了一眼后,透露了对陈凯这一起所见所闻的存眷。
山西的环境陈凯知之未几,干脆也不做多言。但教科书以及他当初读过的一些文章里,却很清楚的记录着更加能够吸引郑胜利等人重视力的内容。
“门生亦未曾考过县试。”
“崇祯十七年,闯贼过境,待虏师入关,闯贼撤回陕西,姜镶、唐通、陈永福等降闯之徒复降虏师,而虏廷更遣人招降山西各地,山西一省在那年城头变幻大王旗。这几年,虏廷官员在山西横征暴敛,虏师更是劫夺过火,称得上是一个无恶不作。”
忠孝伯,招讨大将军,罪臣国姓胜利!
“哎。”
郑芝龙降清后,清军背信弃义的掠其北上,同时攻陷了郑家的老巢安平镇,郑胜利之母死于此役。郑胜利随后赶到,收敛母尸,于孔子文庙前焚儒巾、襕衫,誓要与清军决一死战。接下来,郑胜利带着九十余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乘船南下,从郑芝龙的旧部陈豹手中接办了南澳协的军队,并且在南澳总镇府门前宣布起兵反清,打出的便是如许的一副满怀着负罪感的灯号。
陈凯的态度甚佳,郑胜利也报之以鼓励性的回应。可也就在这时,郑胜利的身子还是不免的前探了一二。
“谢国姓爷。”
目睹于此,陈凯也是不由得苦笑道:“返国姓爷的话,门生数日前路遇劫匪,许是看在门生是读书人的份上,未要了门生的性命。但是身上的衣衫、财物却被一扫而空,就连这套衣衫还是得自送门生来此的那两位义士之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