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弃爱远嫁此情绝(中)[第1页/共4页]
骏马一起疾走,底子不受凌无双的节制,她几次用力去拉马的缰绳,想要节制马奔驰的方向,都未能如愿。
凌无双咬咬牙,别过甚。地上的泥瓶却让她的视野一顿。在中原即便是浅显百姓家,也没有人用这么精致的小瓶子。
她到底是个女人,经历了方才那样一番存亡一线,又岂会不心不足悸?她不期望他会顾恤她,体贴她,但他这般冷酷地还笑得出来,也失实伤人。
她瞪着他的眸子微滞,觉得他会挖苦她到底,却不想他竟是给了她台阶下。
本来已经疼得麻痹的腿,再次有了知觉,倒是比之前更疼了。
拓跋飏笑着点点头,毫不粉饰眼中对她的赞美。
他没有接话,走到她的身边,与她一样席地而坐,将方才取来的小袋子放在地上,取出一个黑红色的泥瓶,拔下瓶塞,对她道:“忍着点,会有些疼。”
“后宫向来不得干政,无双既已嫁做人妇,便只想相夫教子。”
一阵冷风吹过,她被冻得瑟缩,下认识地用双臂圈紧身子,只盼是她的侍从先找到她,也免得被拓跋的人笑话了去。
待笑够了,他才调侃道:“公主生在中原敷裕之地,又岂会明白扈达的瘠薄。”
凌无双安静地凝睇着他:“天下与无双孰轻孰重,早便已经见了分晓,拓跋王何必还要再问。”她尽力的安静,语气却不免悲惨。她不过是三国之间的一颗棋子,一个捐躯品,那里容得她去挑选?
“公主经验的有理。”他愉悦的拥戴一句,竟是站起家,向林子外走了去。
而她仍在怔愣间,他却已经收回击,看着她受伤的脸颊,轻喟道:“现在公主破了相,受了伤,看来我们的大婚日期要压后了。”
“公主还不起来?是等孤王抱你起来吗?”
悄悄地闭上眼,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重重地喘了口气,展开眼,刚筹算扶着大树站起,想体例分开这伤害的林子,一道光晃入了她的眼中。
她反应极快,立即收了腿,却还是被野狼锋利的前爪将裤腿抓得七零八落,将长袜扯了下去,在她的腿上,脚上,留下数道血痕,血水顺着她的伤口极快排泄,可见伤口之深。
凌无双的心口一窒,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波澜。
她恨得狠狠一咬牙,用手拄着空中,想要从地上爬起,她决不能让他笑话了去。
她来到骏马前,拉住马的缰绳,行动利落地翻身上马,刚要打马分开,骏马的前蹄就蓦地抬了起来,甩得她的身子向后仰去,几乎摔上马。
“公主就不怕这般模样与孤王大婚,会让人笑话了去?”拓跋飏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她伤得不轻的脸颊,问道。
危难关头,为了保命,她想也没想,便掐住了野狼的脖子。
“拓跋王如此为无双着想,无双感激不尽。但,大婚一事,影响到两国邦交,怎能说改就改?”凌无双每说一个字,都会扯得伤口狠恶的发疼,但她还是咬准每一个音,不卑不亢隧道。
但是,这匹马就像是用心与她作对普通,如何都不肯消停,在原地不断的蹦跶,似非要将她甩下去不成。
“拓跋王,你我一天未行大礼,我就一天还是翾国公主,仍要遵循中原女子该遵的德行。”她安静地看着他,字字清楚地回敬道。
话落,她回身便向他的骏马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