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往事不堪心相惜（下）[第2页/共4页]

没错，她是用心的，他想让她给他包扎的意义很明白。但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他让她内心不痛快，她天然不会事事顺着他。

拓跋飏手上的力量一松，凌无双震惊地转头，看向门口。当看清已经冲进屋里的莫邪时，她羞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而拓跋飏的反应，却恰好与他相反，不紧不慢的侧头，面色沉冷地看着眼中的孔殷还未散去，却面色僵凝的莫邪。

“我……”她不晓得还能说些甚么，她本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女子。

“军医粗手粗脚的，孤王不风俗。”他耍赖地回。

“无双不懂大王的意义。”凌无双一脸无辜地看着气愤的他。

“凌无双，你听好，孤王只说一次。”他捧着她惨白的脸颊：“即便没有你，孤王也会引皇甫睿渊插手战局，不会让他坐收渔翁之利。这不过是用兵之策，你大可不必当作孤王处心积虑地想要操纵你。”

莫邪顿住脚步，有些生硬地回身，低着头：“大王另有何叮咛？”

“孤王何时说过你是棋子了？”拓跋飏微怒，却还是和顺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她正在内心猜想，室内已经响起来人宽衣解带的“簌簌”声。

她的内心架空，想要挣扎，却又不肯意和他起抵触。亦或是，她太清楚本身所扮演的角色，便连辩论的勇气都落空了。

“凌无双，你用心的！”拓跋飏瞋目瞪着她。

室内再次堕入死寂普通的静，便连她紧绷的呼吸都听得格外清楚。

她正卧床冥思苦想，俄然响起了开门声。

她晓得，他不过是借着苛责莫邪，来敲打她罢了。

“部属得知大王来了，想与大王筹议一下行军计谋。”莫邪借机回。

莫邪的神情不由有些落寞，却终是领命：“末将愿将功补过。”

凌无双昏倒不醒，主事人便成了莫邪，他命令按兵不动。而后，鲜于英珠也没有再来攻城。而鲜于的全数兵力都用在南面，迎战拓跋飏。

她轻皱眉心，不消睁眼，也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拓跋飏叹了口气，揉了揉她未束的长发：“孤王懂你，却不懂为何你这么傻。”

“我本觉得只要我至心以待，子慕便会懂我的心，与我联袂共磨难。可本来我错了，向来没有甚么子慕，大王就是大王，而无双在大王内心，永久只是一颗棋子。”凌无双泪湿双眼，这一刻她不想固执。纵使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她到底将他当作了要一起走过平生一世的夫君。没有哪个女子会对夫君的操纵没有感受。

她想，她的话，他还是没懂。

凌无双挣扎着想起家，拓跋飏却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手。

“你……你受伤了？”凌无双震惊地看着他：“如何不奉告我？”

只是，他不在疆场，为何会跑来她这里？

“大王当真不懂无双吗？”她不答反问，晶亮的眼中有绝望闪过。如果他不在了，她当真还能高欢畅兴的披上嫁衣再嫁别人？

“如何？无双又想为他讨情？”拓跋飏的眼中映着森冷的笑意，好似在警告她必然要谨言慎行。

皇甫睿渊变更边关的雄师，直压鲜于边疆。

“因为大王是无双的夫，即便大王从未曾当无双是妻。”凌无双自嘲地苦笑，拓跋飏刚要开口，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