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玉石俱焚戏终时（上）[第2页/共4页]

无忧楼内，卷烟弥散，用作安神。

“公主，你醒了。”素月又惊又喜的声音在床旁响起。

她现在踌躇，不过是纯真的心疼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素月，你候在门外。”凌无双叮咛一声，一小我进了大殿。

“物尽其用，孤王杀了你，岂不是华侈了？”拓跋飏冷然的辩驳。

“你应当很清楚，除非拓跋投降，不然皇甫睿渊毫不会停战。而我既然不肯杀皇甫睿渊，即便你送了我去，我还是不会杀他。”

凌无双缓缓低下头，视野落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旋即死死地闭上眼。

她缓缓昂首看向他，软了声，“子慕……”

有的，只是为了让他们“一家”相聚。

“王叔这话何意？”拓跋飏的神采一沉。

拄着空中站起，她挺直脊背转了身，向外走去。

“公主！”素月嘭的跪在地上，“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等主子来救公主。”

她按上泛疼的胸口，只感觉方才开启的心门再次缓缓地关了上。

“凌无双，孤王给你两条路走，要不然就承诺孤王方才的发起。要不然你等着看孤王出兵，与显国媾和吧。”

清清，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吗？

大殿中心，她盘膝而坐，缓缓落下视线。

“公主如果舍不得……”她刚一开口，便被凌无双喃喃的声音打断了，“本宫没有别的路能够选。”

她现在就好似站在百步开外的人，眺望着两个男人，向谁走去都难。

“不走？”他的声音里已经透着警告，那是暴怒的边沿。

“吱呀——”

鼻子一酸，有泪滚落在画卷上。

“素月，本宫该如何办？”

“还请大王以社稷为重。”拓跋焰烁微昂了昂头，大有与拓跋飏对峙之势。

凌无双的身子瑟缩了下，蓦地停下脚步，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她含泪望着他，“子慕，感谢你。但是无双走不出这里了。”

“现在拓跋兵困马乏，如果孤王这个时候寝兵，不但能稳占显国的几个城池，更能够疗摄生息。”拓跋飏的眼神一沉，有抹精锐的算打算过。

抽出被素月搀扶着的手，她挺直脊背，向无忧楼而去。

素月凝着她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快步跟了上去。

他给她出了一个困难，比要她的命还难。

“凌贵妃有孕的日子未免也太偶合了。”拓跋焰烁直指关键，“亦或是大王筹算将凌贵妃还给显帝，调换临时的战役，再看着翾海内哄？”

凌无双别过脸，强忍去眼中的泪水。

泪水已经染湿了锦被，她却浑然不知。直到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她才强迫将本身从伤痛中拉出，抹去脸上的泪水。

“显帝为人自大，他是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占着他的国土就肯媾和的。如果无双没有猜错的话，显国如此腹背受敌，靖王必定会脱手帮本身的儿子和国度。大王应当晓得，靖王当年退守亘城，手里囤积了大量的兵马，只为守亘城安宁。”凌无双凄然地笑，泪水滚落脸颊，“大王当真看不透这些吗？”

拓跋焰烁的眸色一暗，一抹绝望极快的闪过后，撩袍跪了下去。

凌无双挺直脊背走出御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只感觉满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不要这么叫孤王，你没资格。”他蓦地嘶吼，打断她的话。

斯须，只余惊涛骇浪停歇后的安静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