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帝心甚深[第1页/共2页]
他本觉得她会像之前一样拒他于千里以外,但是她却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在他身边少有这么和顺的时候,是以让他冲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但此时她内心却出奇的安静,连担忧惊骇的情感都没有。
然后她柔声问他,想给他们的孩子取个甚么样的名字。
宇文烺抬了抬手,表示不需求。
宇文烺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紫宸宫的方向。
这位皇上就是如许的性子,偶然候他想措置一小我,无需亲身脱手,只需一个小小的行动,便能让她在别处吃上苦头,且让她戴德戴德,还觉得本身对皇上多首要。
约莫是死过一回,看破了存亡,按理此时她该担忧宇文烺让周耘在禁军中当差,是不是内心打甚么小九九,是不是用心要折腾她,会不会对她开刀……
然后她便不说话了,低着头去翻琴谱,过了一会又道:“可惜都城的琴师的技术都不好,做出来的箜篌弹起来总差了那么点味道。”说着转过甚来柔声含笑着看他:“如果有一把好箜篌,我弹曲子给皇上和孩子听,都说我的那位姐姐淑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位才情惊绝的才女,但皇上必然不晓得,弹箜篌她却不如我。”
宇文烺又道:“另有把前次朱泓带返来的那把箜篌,送到紫宸宫去。”
宇文烺道:“周耘的性子与他父兄不一样,偶然权势,倒是不必担忧。”
万对劲笑道:“皇上深谋远虑,必自有深意。”但又接着道:“不过……这左武侯大将军已经把握十万禁军,周家长公子周耕也在左武卫领着差事,周家父子对皇上的忠心有待商讨,羽林卫又是首要的一支禁军,皇上再将周二公子放在羽林卫里……”话里明显带着浓浓的担忧,万对劲弯下腰去,持续道:“主子痴顽,实在猜不出皇上的企图。”
她和他的干系重新恶化……
过了一会,又问道:“你是不是不睬解,朕为何要将周耘放到羽林卫内里当差?”
宇文烺又道:“朕记得朕母妃的遗物里,有一支观音送子的白玉步摇,找出来赐给淑妃。”
万对劲走上前来,看了看纸上的字——那是一个“蘅”字。
万对劲听着笑了下,道:“贵妃娘娘早膳时喝粥烫到了舌头,宣了太医来看。”
这支簪子原有原因,当年崔太后做皇后时多年不孕,内里的官员进贡了这支簪子,崔太后非常欢乐,成果先帝却将这支簪子赐给了白贤妃。
这后宫的事逃不过崔太后的耳目,若她晓得皇大将这支簪子赏赐给了淑妃,那里会有淑妃的好日子过。
这位本身从小服侍的皇上,行事向来明智远虑以大局为重,独一不睬智的处所,恐怕也只要对紫宸宫的那一名。
她就感觉,本身这条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敢收,死了几次都没死成,这一次也必然能化险为夷。
窗外飞过两只黄鹂,扑腾扑腾的扎到了树叶里,叽叽嘎嘎的叫着,惹得宇文烺有些心烦。
可惜的是,他们的孩子终是没能安然留下来。然后她小产,她抱怨他,恨他。
万对劲自是晓得宇文烺真正心烦的是甚么,恭谨道是,然后将桌上写了字的宣纸都收了起来,这才出去叮咛内里的宫人将内里扑腾的黄鹂鸟都抓起来拿走。
万对劲从殿外踏出去,立足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上首的宇文烺,然后持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