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5[第3页/共4页]
冰冷的北风从奉天门前而过,右班武将靠前的位置,一声朝服的言朔微微侧过身子,不着陈迹地往左班的位置看了一眼。
从连累九族到凌迟正法等极刑,最后的结论是天子金口定夺的正犯凌迟满门抄斩从犯放逐三千里的成果,正该等着内阁当即拟圣旨散朝,倒是不想天子俄然把目光凝在了覃沛身上。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最后便是宁国公府大房为夺世子之位不择手腕伤害骨肉兄弟,要将二房赶尽扑灭,二房忍无可忍筹办分炊了!
“是。”内侍应了声,回身便往外而去。
“另有一事,想必女人定有兴趣。”浅夏拿了梳子,为覃晴梳着法。
白雪纷繁,红灯橙黄,恰是除旧迎新之时,丝竹动听,宫中的除夕御宴已是筹办伏贴,大殿当中皇亲贵胄皆已到位,摆布酬酢客气,不亦乐乎。
只是倒地官官相护,案子的涉及职员又甚广,在这朝中没有私心的能有几个,为的党派好处,争辩在所不免。
恰是一片寂寂当中,一声讽刺之声俄然响起,左班中一身着绯色绣锦鸡补子的文官出班而列,拱手朝天子行了一礼,恰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事关女儿名节,本不该张扬倒是叫强行点名,威武伯的眸光一沉,却也是出班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幸而小女生性刚烈,甘愿自伤也毫不就范,是以才保住了名节,亦破了那诡计狡计。”
覃晴看了眼,笑了笑,“不过叫抓了一道罢了,这会儿就已经好得差未几了,那里就用得上这个呢。”说着,顺手翻开看了一眼,却见里头塞着一张纸条,不由得顿了顿,拿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头的笔迹熟谙,只要短短几个字。
这是老太君最担忧的事情,是以惊得差点没厥倒了去,赶紧往宫中通报动静,可尚未接到宫中的动静,倒是才复苏了半日回光返照般有所好转的宁国公听闻动静再次吐血昏倒不省人事。
“哦?”天子高坐御座之上,眼眸微眯,“可朕如何看覃卿的眉头深锁似有疑虑,覃卿身为大理寺少卿专于刑狱多年,如有贰言无妨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覃晴眸中的流光微滞,看向浅秋道:“转告王爷,我也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遵旨。”覃沛低头应了。
这一句,便是有深意了。
“皇上圣断,臣无贰言。”
浅夏道:“回女人的话,今早上被抬返来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得好好养些日子。”
天子的语气微沉,带了训人的意义,道:“覃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宁国公身材抱恙,你们不在榻前尽孝竟还兄弟阋墙,这叫宁国公还如何养病!”
“真有此事,宁国公府中竟有如此毒妇,家宅如何能宁!”天子的眉心皱起,似是深恶痛绝,“本日起,便废了那毒妇的诰命,令其削发吧。”
覃晴的唇角几不成见地扬了扬,取了一支垂红玛瑙的步摇往头上比了比,“把这个给我戴上。”
公然,天子是看中覃沛之才的。
里屋的帘子叫一掀,浅秋捧着一个盒子出去,道:“这是王爷给女人的舒痕膏。”
后宫中大小两个覃妃,说来宁国公府也是外戚与皇家沾亲,天子插手臣属家事便也算能说得畴昔。
“也不晓得是谁传的,但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浅春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