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5[第1页/共4页]
瞧着出班的人,御门前的所列官员不由得都是眼皮一跳,暴露了看好戏的模样。
年节将至,如果宁国公此时去了,这一年可如何过,便是按着官方的常理,也是要拖过年节去的,是以虽宁国公的性命垂死,却硬是叫一碗碗的千年人参汤给吊住性命,就这般半死不活拖着没咽下气去,眼看着,便撑到了大年三十。
郑翊叹了一句,俄然转头看向右班:“那覃大人刚过门的儿媳真是威武伯的女儿,不知威武伯可知此事?”
“嗯。”
闻言,天子看着覃沛的眸光不由的黯了黯,动了脱手,一旁的寺人见了,上前两步长声道:“退朝。”
“女人,用膳了。”
浅夏道:“回女人的话,威武伯凌晨上朝的时候见了三少爷一面,然后三少爷就返来了。”
岁暮天寒,檐下冰棱剔透映着阴沉的天气,韩氏被剥夺诰命责令削发的动静传来的时候,阖府哗然,要晓得宫里的覃贵嫔但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若天子这般评判,是否后宫亦会受累?
昨儿个府中闹的虽狠,因是后宅之事,捂死起来可就是便利了,都是下过封口令的,便是传,也只能传出只言片语去悄悄在别府间隐蔽传播,可也不知为何,竟是短短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不但是覃子承倒扒灰的丑事和韩氏诬告陶惠然的事叫人晓得得事无大小,另有上回叫压得死死没传出半点儿风声去的韩氏打通山匪掳劫覃晴一事也都翻了出来。
从连累九族到凌迟正法等极刑,最后的结论是天子金口定夺的正犯凌迟满门抄斩从犯放逐三千里的成果,正该等着内阁当即拟圣旨散朝,倒是不想天子俄然把目光凝在了覃沛身上。
右班前头,言朔垂着的眸子中不由划过一道异光。
“不知覃卿感觉如何?”
浅夏道:“回女人的话,今早上被抬返来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得好好养些日子。”
“哦?”覃晴懒懒的应了一声,浅夏和浅春笑着对视了一眼,道:
倒是家丑不成传扬,覃沛低头躬身,没有辩驳,“臣不敢。”
天子的眸光微动,故作惊奇道:“哦,郑卿如何晓得?”
郑翊悠悠道:“回皇上的话,宁国公府里头比来但是不承平,不但宁国公病倒在床,这宁国公府大房与二房失和也已是闹得满城尽知。”
“遵旨。”覃沛低头应了。
“臣看覃大人是答不出了的。”
事关女儿名节,本不该张扬倒是叫强行点名,威武伯的眸光一沉,却也是出班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幸而小女生性刚烈,甘愿自伤也毫不就范,是以才保住了名节,亦破了那诡计狡计。”
“女人在府中不晓得,今凌晨杨三儿从外头请大夫返来给三少爷的时候但是听了,现在这外头但是将咱府中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了。”
里屋的帘子叫一掀,浅秋捧着一个盒子出去,道:“这是王爷给女人的舒痕膏。”
浅夏道:“说不得就是昨儿个三少爷在威武伯府门前跪了一早晨的启事……诶,不对,三少爷如何会传我们府里的事呢?”
本就不是两厢甘心的好姻缘,又才嫁畴昔就出这等肮脏事情,就算覃子懿在大门口跪了一个早晨,威武伯那里能够不气的?
后宫中大小两个覃妃,说来宁国公府也是外戚与皇家沾亲,天子插手臣属家事便也算能说得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