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长宁常日性子都很和顺的，不会决计难堪这些做奴婢的，本来大师活得都不轻易了。成果这两个是不是看她性子好，还想来反她了？她这个模样是不可的，管不住下人，她今后还能管甚么？

外头嬷嬷隔着厚棉帘子答道：“方才返来，许是累了，已经在屋里歇下了。大少爷可要奴婢把七蜜斯叫起来？”

说她怕她也听不出来的，这mm性子倔强。又听到是睡下了，赵长宁干脆没让婆子叫她出去。她放下茶杯对刚进门的窦氏说：“娘，我一事要叮咛你。这些天你记得把玉婵拘在家里，不准她乱跑。叫两个针线好的婆子教她给我绣套被面出来，绣得不好不准出门。”

不一会儿赵承义才和窦氏一起返来了，屋内点起了炉子，姨娘和庶女们请了安，才缓缓退下。

嫡长孙！外头不正视，莫非长房里的人还能不放在眼里？窦氏立即站了起来，批示两个婆子：“给我拉下去打！”

她的大丫头香椽见她神采欠都雅，立即迎了上来：“爷，如何的了？但是在外头受了凉？”

赵长宁见说不动，也不管她们了，姨娘是靠母亲窦氏糊口的，而窦氏是靠她的。对于两个姨娘来讲，赵长宁是下级，她们还盼着她中进士，庶出的姐儿也能跟着她沾沾福分，谈婚论嫁的时候能嫁得好一些呢。

长房现在有三位庶女，最小的就是茵姐儿，母亲已经死了。大的两个庶女，一个是香姨娘所出，一个是秀姨娘所出。实在这两个姨娘长宁也没分开过，只晓得都是从窦氏身边的丫头提起来的，出身并不好。

两个姨娘就很惶恐：“大少爷您看书便是，不必理我们两个。”

赵长宁听他提起赵长淮，沉默了一下，倒是内心有桩事想问好久了：“父亲，当年长淮究竟是如何被祖父抱去养的，便是他姨娘死了，也该养在您这里吧？”这亲弟弟跟他就如仇敌普通了。

长宁昂首的时候，秀美的脸竟然有两分凌厉：“都给我跪下！”

夏绣也不敢违逆，只是道：“大少爷那里话，您问，奴婢答就是了，何故这般凶横。”她们只当跟着主子横行霸道，有学有样了。

赵承义看了长宁一眼：“当时候你母亲带你去了你娘舅家，恰好顾不上他。”

香椽去书房给她寻了书过来，长宁则摊开了纸笔，持续默写朱子集注。

杖责的声音和惨叫声不断地响起，窦氏归去安抚儿子：“孩儿别气，娘好生清算屋里……你本来就是赵家的嫡长孙，该有嫡长孙应有的模样。”

打二十杖下去，命都要去半条了。再躺着涵养半年，主子那边也别想去奉侍了。必定要赶去厨房灶头，或者去做洗衣之类的粗活。春绣夏绣这才有些惶恐，直到被婆子压在地上，才赶紧张口喊蜜斯，想到赵玉婵听不到，又赶紧喊太太饶命。

她问外头的嬷嬷：“七蜜斯返来没有？”

赵长宁昂首才看到站在内里的女孩们已经等了好久，就让她们先出去坐着，这才发明两个姨娘也跟着过来存候了。两个姨娘穿戴素净花腔的夹袄，戴着对银丁香，也不如何年青貌美了。给她存候喊了声‘大少爷’以后，便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窦氏不晓得儿子这是何意，但赵长宁的话她是言听计从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儿，她又惹你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