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页/共6页]

“你的确献丑了。”朱明炽说着站起来，然后亲身走到了琴面前坐下。他手放在琴弦上止住了琴音，因为他长得很高大，琴跟他的大手并不婚配。一样的曲子，但是他的琴声倒是行云流水，高深至极，拨勾挑按，非常的婉转。

赵长宁收了最后一个音，站起家道：“大人包涵，献丑了。”

朱明炽顺着她的话说：“放过你不是不成以。”他将另一手护腕也解开了放在桌上，“不过我实在不是好人，不喜好做无用的事。你能拿甚么来酬谢？”

中间朱明睿在和朱明炽说话，仿佛恰是比来孙大人死一案。坐在中间的赵长宁却模糊听得见，他们仿佛没把她放在眼里，也就没有躲避。朱明睿说：“我传闻这事下放到你们大理寺了，父皇再三警告大理寺卿，要把贪污税银一事查清楚。二哥可要谨慎，太子那边说不定拿此事借题阐扬。”

章家嫡出蜜斯。她梦到过的贵妃章氏……这难不成是偶合？

赵长宁还真不记得了，但怕朱明炽再问，因而说：“只记得曲调甚好，却不记得名字了。”

赵长宁学着女子的模样屈身：“但凭大人说。”

然后他渐渐说。

“娘子，不美意义……”长宁俄然停下脚步。世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她说，“才看到这把琵琶的弦竟然断了，恐怕要归去换一把。”

朱明炽身边另有个座椅，赵长宁就坐下了。眼看内里日头已经西斜，想着应当如何出险比较好。

朱明炽说：“此事沈练早有应对，不消担忧他。”

当她想看看有没有头纱一类的东西时，却在妆台的抽屉里摸到个近似帐本的东西。赵长宁眉尖一凝，把此物拿出来，翻开一看，这本册子实在没写甚么首要的东西。记的都是谁送了甚么礼，这女人不是弄玉斋的头牌，但账册上送的东西之豪侈，都让人啧啧称奇。这上面很多名字长宁都眼熟，不乏一些三四品的大官。这些人都能够做检查，查一个准一个，叫这帮人爱逛风月场合！

“说来你我兄弟四人，五弟最小非论了。你从疆场返来，边陲抗敌却未得父皇正视，弟弟是为二哥感觉不值。”朱明睿叹道，“太子殿下那边的人也未把二哥放在眼里，我倒是故意与二哥交好的。还记得我幼时，射箭还是二哥你教我的……我们兄弟的交谊，比旁人还是厚些的。”

这屋里就点了一盏昏黄昏黄的烛火，夜幕低垂，大红丝绸的被褥，这统统都显得含混。而这个男人出去后后解开了麝皮的护腕。说道：“如何，你在偷听吗？”

没想到二殿下会操琴，并且看模样还非常精通。赵长宁听完后还好久未回过神，刚才当真是献丑了。她才道：“大人抚得一手好曲，不想大人是武将，竟也这般精通韵律。”

长宁回身往回走，那侍从跟着她的身后。赵长宁越走越快，日光透过回廊的隔扇折出去，转过一个拐角后，稠密的阳光就晖映出去，视野便被团团的光晕挡住了，赵长宁顺势抓住窗沿一跃，进了廊房。刚才她在上面，就看到这个廊房的窗扇是开着的，随后又从这个廊房的窗扇翻了出来，很快就沿着河往前走。她怕走得慢了就被那陪侍抓住了，但这还不保险，他必定会追上来的。

这弄玉斋究竟甚么来源？二皇子和三皇子为甚么在这里暗里见面，赵长宁内心刹时就转过了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