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2页]
赵长宁感觉奇特极了,梦里阿谁跪着为本身讨情,疼在她身上,十倍与他身,恨不得统统代姐姐受过的赵长淮,不吝丢官的赵长淮真的是面前这个混蛋?公然是做梦呢。
须发皆白的白叟戴东坡巾,做一副老儒生的打扮,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喝茶。两个小丫头垂手站在中间服侍。
这位就是赵长宁的祖父,赵老太爷。
赵长宁抿着嘴唇看着他分开,公开揉了揉手腕,轻骂了一声:“当真混蛋。”才一瘸一拐地朝祖父的书房走去。
她揉了揉眉心,竟然做了个这么荒诞的梦。
“长宁过来了。”祖父放下了茶盏,指了指劈面的靠褥,“你方才跪了半天,坐下再说吧。”
赵长宁不知怎的想到了阿谁梦境。
此人也弯下腰来,却低声笑了笑:“长兄,你跪着竟然也能睡着吗?”
祖祠是十多年前所建,北风透过棱格窗扇扑在她脸上,这下是完整复苏了。
赵长宁只是垂下眼,她淡淡隧道:“二弟找我有何事?”
隔扇外恰是大雪纷飞的风景,天气有点暗了,天井里已经堆满了积雪。北风砭骨如刀刮脸,她小时候是在南边长大的,没如何见到过雪。如许的大,纷繁扬扬,铺天盖地而来,漫天之间竟然只剩下一片纯白。
她喘了口气,听到赵长淮淡然地说:“长兄是个男孩儿,不会这点痛都受不住吧?”
她的膝裤却湿了,现在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方才她刚一下族学,就被家中祖父叫来罚跪。是因为族学里的功课完成得不好的原因。
而在赵长淮眼里,身为长兄的赵长宁太弱了。虽长得倒是……都雅极了,昏黄的黄光下牙白的肌肤毫无瑕疵,眉眼长而隽雅,如玉雕雪砌普通秀美。色若春晓之花,大抵就是这个意义吧。
她现在连个进士的功名都没有,竟然就梦到了甚么大理寺少卿。不过这梦倒是……
赵长宁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动手站起来。他的手掌又宽又热,很陌生。
她看赵长松,这货却好生生地抱着暖炉暖手,披着上好的灰鼠皮大氅。赵长淮是向来身材根柢就好,并不畏寒冻。
第2章
很慢很轻,然后一双皂靴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是赵长宁的三弟赵长松,是二房的嫡子。二叔官居正四品,比赵长宁的父亲官职要高,并且他自小就聪明,很得赵老太爷的心疼和百口人的正视。根基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内心阿谀大的。
她一看,左边坐着的是赵长淮,另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坐在赵老太爷右手侧。闻谈笑了笑:“长兄倒是守端方,不过坐下吧。祖父这里还是没得这么多端方的。”
七年前她因病去世,醒来以后便成了这位嫡长孙。
赵长淮微一摩挲手指,心道他的手也跟个女子普通软,这嫡长孙当的,迟早该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他淡淡地说:“长兄该多吃些饭,长点肉了。”说罢就放开她,径直向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