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劝膳[第2页/共3页]
御案之下,站着的满是朝内权贵大臣,有点人满为患之嫌。
白青亭惶惑入内,虽说她的活计每日待得最长的时候便是在御上房,可此次状况分歧,天子为何言明候着她?
他左边站着刘德海,右边站着吕司记。
白青亭有些头疼地轻叹口气。
“每年玄月初九重阳,陛下体恤各位大人常日多为国事劳累,特办赏菊会犒赏各位大人及夫人蜜斯们。”白青亭端倪轻转,嘴角含笑:“本年陛下圣恩,着青亭从明儿起到御馐房亲手制作米锦糕,以供各位大人咀嚼。界时,各位大人可要对青亭的技术多多担待了。”
白青亭这时也想起方女史来,问道:“秋之,这几日你忙着御前奉养,那方姐姐呢?如何不见她人?”
郑副台谏也深知此理,可他就是不甘心,梗着脖子硬是不低头。
继而不待龙宣有所表示,她转了个方向,正面面对众大臣,“各位大人,青亭说得可对?”
白青亭不再闲言,微提声量躬身礼道:“有劳公公禀报陛下,白代诏前来谢恩。”
此次御上房想来也是天子着令他来的,便以管束势要参倒她的郑副台谏。
“欲加上罪,何患无词。”白青亭取了正堂热水,泡了一壶花茶,吕司记接过为二人倒了两杯,她端起轻啜一口,又道:“何况我本籍就是海宁府中元县,中元县定是此中受灾一县吧?”
内侍回道,“尚未,白代诏来的恰是时候。”
换到白代诏一样的一句话,天子却不吭声了。
连内侍都晓得此时是用膳时候,如何刘德海这大总管也不开口劝劝?另有吕司记既代她之职,如何也不给刘德海提个醒?
“是在此中。”吕司记游移着,“陛下尚未受理郑副台谏参你之事,只压下奏折不发,今早仅着令你亲手做米锦糕,想来应是惩罚了,只是……”
摔下月台如此高之处,多数人当场断气,可天子一听到动静,却着令刘德海将人抬回皇宫,又着令太病院君院首亲身到清华阁诊断。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看着,一时倒无人出言拥戴或贰言。
只是,她已非本来的白青亭。
“起吧,白代诏前来可有要事?”龙宣手中还拿着奏折,显方才正与大臣们商讨国事,对她扰了他之事倒是毫无丝愤。
“方女史向来身子弱,又素故意悸之症,常日还好,一碰到甚么大事便受不住了。”吕司记先喝了手中花茶,润润喉便娓娓道来,“那夜天还未透亮,你被从月台山庄抬起清华阁,方女史第一个便赶过来瞧你,见你暮气沉沉地卧于床榻,后又听到君院首诊断你已回天乏术之时,她便撑不住昏死畴昔。幸亏当时君院首还在清华阁,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陛下可用午膳了?”她轻声问道。
中秋月夜~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人家白代诏都说了,天子体恤他们为国事劳累故慰解他们,他们身子臣子的莫非还敢碍着天子用午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