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是麻烦女儿身[第2页/共2页]
田氏腻烦死她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挪开眼不肯再看她。
曲文海冷厉的面庞和缓下来,赞叹的点着头:“是当如此,身为宗子理应如此,将清言面前的酒具肉糜全数换了。”
曲清言又躬身感激祖父谅解,这才又坐回身,昂首就见着曲清闻面上的笑又重了几分。
“倒是大哥的错,忘了四弟还未出孝期,大哥自罚一杯。”
曲清闻、曲清希打量她时,她也是不着陈迹的将这三位兄长打量了一番,只看破戴庶出子在这个家里倒是能包管面上的风景。
世人端起酒杯,跟着他话音落俱是一饮而尽,有曲清言要守孝的话在前,秦氏可贵的没有不管不顾的将酒倒进嘴里,田氏抬眼扫来,她也学着曲清言的语气说着:“儿媳想到三老爷英年早逝,内心就一阵一阵的疼,就让儿媳也守满三年吧。”
千山和大安抬着热水进门,见到还没换衣的曲清言很自发的凑了上来,惊得她忙向后退了一步,“你们下去吧,我本身来就好。”
曲昭云的双眼则是一向落在曲昭英的身上,就觉她头上身上统统的配饰无一不美,花叶形的金簪、金牡丹的挑心,金镶珍珠灯笼坠子,视野下挪,就见她还来不及藏起的手腕上挂着掐丝串珠扁口镯。
筵席还未开端,曲清闻就先一步将酒倒入口中,他这番做派倒是让曲清言大开眼界,这位长兄还真是摆足了长孙的架子。
不能喝酒自是也不能吃肉,曲清言的面前放着格外平淡的白菜豆腐,她抬眼就能看到曲清闻和曲清希眼中的不怀美意,这素净得过分的菜式必然与他们二人脱不开干系。
她这话有些阴测测,秦氏一个打挺刹时就醒了。
圆桌中最显眼的就是长房的嫡宗子,这一辈中的嫡长孙曲清闻,顶戴坠玉飘飘巾,身着细领大袖浅红绒道袍,面庞同柳氏有七分像,未语先有三分笑,只看着就非常刺眼。
曲昭云撇着嘴,一副你骗谁的神采,让曲昭英只盼这筵席早点结束。
“来了就来了呗,我当多大事,等下我让香枝做些月事带拿给你。”秦氏不觉得意的摆了摆手翻身就筹办躺归去持续睡。
坐在曲清希下首的是二房的庶宗子曲清鸿,与曲清希普通的打扮,面无神采的扫了曲清言一眼就收回目光。
筵席方才开端,曲文海端着酒杯刚筹办发言就被打断,他一个冷眼看过来,曲清闻身为嫡长孙面上毫无惧色,还是有些挑衅的看向曲清言。
他身边之人同他并不相像,但从位序上看应是长房的那位庶子现年十八的曲清希,他头顶是中规中矩的乌绉纱摸额头巾,身上是石青镶边松花色缎子道袍,见曲清言走来只眯眼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