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第3页/共3页]
她走过来拉着我到那男人面前,“还未给你引见,这是安子亦安公子,你师父的朋友。”
我循声看去,入眼一袭粉色的流仙裙,接着一个娇俏的人儿轻巧的走下来。我看着她,虽气质大相径庭,眉眼倒确与师父有几分类似,猜她便是初浅了。
我踩着一地湿漉漉的花瓣出了小院,寻了条幽僻洁净的石子路南行。这初宅比我家大了好多,几进的院落不似普通官宦人家的恢宏都丽,倒很有诗书里所讲江南天井的高雅精美,恰是柳芽春花烂漫的时节,我边走边看,和着微雨,看得我满眼熟花。
开门的是位年青男人,看那样比师父大不了几岁,但精气神儿怕是师父的千百倍了,一派活泼的少年气。
未几久,便见火线标致的天井,以紫藤为墙,都雅的紧,院中一座绣楼,不知是谁很有风骨的字体,写着“挽韵”。我手里捏着一大朵从地上捡的残落玉兰花,见了这郁香巧致的小院,顿觉行动粗鄙。因而将玉兰悄悄插在紫藤的花架上,绕过花障,扯了扯本身湿腻的衣裙,上前叩门。
叠指轻叩,只两下,门便开了。
初浅白了他一眼,“你那张嘴,给本身积点德吧。”
或许正如父亲所言,过人之人必受非人之苦,父亲说他年纪轻简便可文韬武略,想来手上这些陈迹便是曾经的磨难吧,只是不晓得比不比得上初清大少爷。我受表姐的影响,凡是想晓得谁厉不短长,便与初清少爷相较。
初浅回身叫两个丫环带我去沐浴换衣,我一起跟着走进里间,浸着雨水的鞋把初浅的空中踩了一排小小的水印。
那男人还在笑,还伸手摸我的头,“拯救仇人,你还真是个成心机的,今后你师父不会孤单了。”
这诗我未读过,只感觉好听,又仿佛有些凄苦,被他的声音念出来,多了分漂渺悠然。
来到内里,初浅和那男人正对坐饮茶,轻声聊着甚么,我闻得那茶该是花泡的,一时候却想不起是甚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