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3页/共3页]

章嬷嬷瑟瑟颤栗，口中嗫嚅着：“主子，您醒了啊，您一早晨不睡实在是辛苦，主子正想着去翊坤宫给您把药端来喝哪。”

睡得腿已经发麻的她下了炕，目睹坤宁宫的人都窝在产房里，其他的宫女都也都靠着廊下眯着。倒是本身的嬷嬷站在坤宁宫屋檐的外头。

章嬷嬷摸索地唤到：“主子？”

俄然有个小宫女满手鲜血地从产妇跑了出来，跪在了一干朱紫面前。

嬷嬷用力摇了点头。

“主子！”章嬷嬷猛地一昂首扑在炕上的绮佳的脚上，“主子您别赶主子走，您从小主子就奉侍您，主子是对您忠心耿耿才这么做的。主子！”

嬷嬷死死抱住发颤的绮佳，掩着绮佳的口，四下张望了下，天气微白，辛者库人都还未进宫打扫，坤宁宫的人又都一心扑在产房里，偌大的坤宁宫一向到交泰殿四下无人。

太皇太后号召绮佳畴昔，见绮佳面有倦色，安抚道：“好孩子，辛苦这两天了，待会儿早些和佟氏、纳兰氏归去安息吧。”

“胡说！谁让你这么胡言乱语了，里头是皇后和嫡子，你做这事是大逆不道，是谁给你的胆量？”绮佳甩开嬷嬷的手，指着这个跟本身最久的老嬷嬷，“是不是母亲？你们！你们在干甚么你们！”

“主子！”

绮佳又一次从半梦半醒里被皇后的叫声惊醒，下了一夜的大雨终究停了，紫禁城的朝日已透过坤宁宫的窗棂照了出去，佟氏和纳兰氏都还靠着几案眯着。

再过得一个时候多，产房里的人欣喜地驰驱疾呼；“头出来了出来了！”

又转头朝绮佳道，“姐姐的福分也是足的。”

“给我！”

太皇太后顿了一顿，便道：“也是，只是辛苦你。”

“等大丧一过，我送你出宫。”绮佳安静无波的声音在章嬷嬷耳边响起。

“呵呵。”绮佳闻言反而笑了，“你是为了我们弘毅公府，天然是忠心耿耿，你做得对。但留着你就是我的错了，等皇后丧事了了我就送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