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逢乱世[第1页/共4页]

第三年关于风调雨顺，田间地头一派歉收之景，扫尽过往阴霾，百姓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偶有穿着鲜敞亮丽，身形丰盈者信步于市，引得衣衫褴褛、赤脚住杖的乞讨者无不围拢摆布，口中碎碎念叨，以期拿到个一铜半子。

受灾的几个州郡高低，房屋损毁无数，苍存亡于灾害，流水浮尸多不堪数，一时哀鸿遍野，苦不堪言。

这一日，二人跟从逃荒灾黎，流落到松岩城，再过半个时候，天气怕是就要暗下去了，却还未讨得任何吃食。

老李心头一紧，暗道一声糟糕，他当然不会觉得自个怀里的烧饼被伍长发明了，伍长如何会理睬这点小事，想来定是看到身边的姜离，说不得就要抓去当兵。

不久就有流言，说是安川国天子无道，神仙降下灾害奖惩，如此便有几个藩王起兵造反，朝廷便派兵弹压，两边战事不竭。

继而雨水从天而落，仿佛银河破裂，倾泻而下，阵容之大，不下于临川观瀑。

那眼神很较着是在说：“你且先讲讲你怀里的烧饼是如何来的。”

其间有一老头拉着一个少年，看二人行头与其他乞讨者毫无二致，低头沮丧地走过一间包子铺，立足在一个烧饼摊前面。

连那摊贩的叫卖声也少了热忱，显得老气沉沉。

便是那日起，姜离结识老头，两人各自诉说了一些旧事，老头只奉告姜离他姓李，称他老李便可。

“休得抵赖！摆布甲士安在？还不拿下此人？！”伍长完整不睬会乞丐所言，一声令下，几个兵士便将乞丐五花大绑，旋即带走。

饥饿的哀鸿已是走投无路，心下一横，撞开了姜府大门，手持各式百般的耕具，掳掠起姜家赋税。

姜离是姜家少爷，自出世起便有专人照顾，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实足的大族后辈。五岁起他与族中后辈在姜家私塾学习经文诗词，以期将来考取功名。

这少年名叫姜离，本是安川国隆陵郡金平城人士，姜家乃是本地的地主乡绅，有良田千亩，豪宅府院，美轮美奂。

姜家老太爷宅心仁厚，免了耕户一年租税，本地百姓无不称道姜家老太爷的慈悲心肠。

俄然万里晴空之下，一声惊雷暴起，闻声之人无不惊惧颤栗、心神荡漾，更有甚者竟瘫坐于地，胡言乱语。

那一日姜离恐怕永久难忘。

“来人啊！有人偷烧饼啦！”摊主一声叫唤刺破了冷落的街道。

偷烧饼的乞丐奋力向路口跑去，神采惨白，想是多日饥饿而至，才转过路口，“嘭”的一声，与闻声赶来的执戟兵士健壮地撞在一起，乞丐翻到在地，怀里的烧饼一时之间全数散落了。

约莫几息以后，伍长一言不发回身拜别，老李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水，长舒一口气，拉着姜离径直往城门走去。

大雨连下了十数日，江河湖泊，无不大水众多；平地阔野，皆成水乡泽国。

“你二人便是饿死街头又与我何干，如果再不走开，我叫了巡街官差来，把你二人都逐了出去！”

这一队兵士有五人，皆身着玄色甲衣，手中长戟紧握，身躯高大，双目有神，当是久经战阵之辈。

姜家此等大户尚且如此，平常百姓更是难以度日，姜家本身难保，也有力布施哀鸿，姜府门前每日被哀鸿围个水泄不通，姜家高低只得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