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只身赴会[第1页/共3页]

“分行的人要见的不是我吗？”

分行的大部分门板没翻开，只在东侧下了两扇供人通行。门前有一块平整的园地，上面还能看到一些被大力撞击或划过的陈迹，零散金属和木石部件的残骸也没有清理得很洁净。

燕开庭走进配房，目不斜视，独自转入屏风后。付家大管事给他筹办的衣服由里到外，从发冠到最小的配饰都考虑到了，除了色彩过分平淡，别的无可抉剔。

燕开庭俄然笑了，“倒真是个诚恳人，你叫甚么名字？”

燕开庭连饼带碟子塞进他手里，道：“快吃，待会跟我走，畴昔的路上就不歇脚了。”说着，站起家来，往配房走去，看模样是去换外出衣服了。

“啊……”小管事欲哭无泪，燕开庭的每一句话都没错，可他如何就是感觉那里不对呢？

但是，那么多琳琅物品中，唯独没有女装，连能够蔽体的多余布料都没有一尺。

正屋里的小管事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燕开庭已经换了一身银线蓝底的长袍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卷换下来的衣物，大步迈出门槛，“走了！”

燕开庭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小管事俄然缩了缩脖子，没由来感觉背后发冷，但是他偷觑了一眼，燕开庭的神采和刚才也没多大窜改，还没到传闻中生机的程度。

小管事久闻这位爷的风骚之名，只没想到他在别家做客，也会这么旖旎。因而在说话间只敢盯着本身鼻端，眼睛毫不敢多转一分，恐怕瞄到甚么不该看的东西。

燕开庭像是刚起床不久，披着头发，散着衣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喝茶。

小管事边陈述，边内心打鼓。他除了大管事叮咛的几句话外，就两眼一争光，余事一概不知，万一府主问起，该如何答复？

小管事咬了两口饼，才俄然认识到不对。

“小人姓孟，名尔雅。”小管事能够是因为这个名字常常引发存眷，立即解释道：“小人家中并无文士，这是当年小人父亲借了府里藏书翻出来的。”

付明轩怔了怔，立即会心，顿时忍俊不由。

这时，中间走过几个卖力打理桃林的老妇，见到付明轩和燕开庭上来施礼问早。燕开庭顺手把手里的衣服塞给她们。

临溪从被扔进这个院子后，就只能缩在床上。除了双面纱还能拿来裹一裹，布单和被子的用料和手工都与僧衣差未几，现在临溪功力被封，底子别想徒手扯开。

“小人也熟谙路，不，不对，胡管事他们在等您一起去呢！”

“天工开物”的这处罚支的范围还够不上从府，只是一个分行，门面在镇里最热烈的主街上，位置也很夺目，是最靠近入镇通衢的第二家。

房间里有股似麝似兰的暗香未散，右边配房还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织物摩擦的声音。

不过他也晓得，如果就这么听任，归去后必定会被大管事骂得狗血喷头，他最后做了下尽力，虚拦一下，硬着头皮道：“燕爷，小人平时是做质料采购的，对分行事件一点都不清楚，您还是得带上有经历的管事才是。”

手边小几上，一盏白玉粥，几碟小菜，数盘点心，每件碗盘下都有个瓷架，边沿偶尔溢出暗红的微光，那是用来保温的火力符阵。

孟尔雅从车高低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燕开庭一个衣角了，赶紧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燕开庭昂首看了一眼门上正中，“天工开物”的额匾倒是好好挂在那边，没有分毫毁伤。他也不打号召，直接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