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龙抬头[第1页/共2页]

"去归墟...那边有你要的结局..."

话音未落，整座青铜宫殿开端抬升。周忘瞥见宫殿基座竟是庞大的青铜螭龙骨架，那些所谓的廊柱原是龙骨，镶嵌的螭首实为逆鳞。当最后一块青铜地砖翻转时，暴露下方沸腾的岩浆池——三百具青铜人俑正在熔岩中沉浮，俑身刻着历代河工族长的生辰。

螭龙俄然甩尾，将族长残魂拍进岩浆。周忘趁机跃上龙脊，逆鳞化作匕首刺入第七节椎骨。金血喷涌而出，在龙鳞上烧出北斗七星图案。螭龙吃痛翻滚，撞塌了半座宫殿。

"七月十五夜，九星照归墟"

螭龙完整成型的顷刻，湖底岩浆俄然倒灌。周忘被热浪掀飞，后背撞在青铜宫墙上。墙体裂开蛛网状细纹，暴露内层密密麻麻的青铜瓮——每个瓮中都泡着具婴儿尸骨，脐带连接着墙体内的青铜血管。

"他们要的不是镇龙..."他挥剑斩断缠向本身的青铜锁链，"而是让螭龙借周家血脉重生！"

冰雕俄然熔化，柳寒烟的虚影自水雾中闪现："忘儿，你爹当年将螭魄分藏九州，不是为了弹压..."她的声音被俄然响起的傩鼓打断，虚影扭曲成狰狞的螭首，"...而是为了让你成为真正的容器！"

螭珠俄然爆裂，青光中闪现崇祯七年的画面：周家先祖跪在真正的螭龙尸身前，剜出龙心的手在颤栗。那颗仍在跳动的龙心被装入青铜匣，匣底刻着"以周家血脉养之"。

"没用的..."柳寒烟的虚影附在龙角上，"螭魄已与你血脉相连，弑龙便是自戕！"

"娘..."周忘的指尖刚触及冰雕，整座湖底俄然震颤。青铜宫殿的廊柱间展开无数竖瞳，那些镶嵌在墙面的青铜螭首同时转向他。穹顶垂下万千冰棱，每根冰棱里都封着一具周家前辈的尸身。

"这些是换命失利的容器。"河工族长的锁链缠住螭龙右爪，"周家每代诞下双生子，安康的阿谁担当血脉，另一个就..."

"不！"柳寒烟的虚影在剑光中消逝，"你毁了周家三百年的..."

湖面浮冰相撞，拼出新的青铜碑文：

当周忘浮出水面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晨雾中，最后一枚螭珠碎片正在他掌心固结成钥匙形状。远处的雪山之巅，九道流星划过天涯，坠向东海方向。

"本来如此..."周忘咳着金血大笑，"螭龙早就死了，你们不过是在操控它的骸骨！"

"咔嚓——"

巨剑斩落的顷刻，螭龙骸骨化作青铜暴雨。周忘跪在祭坛废墟中，看着掌心最后一块螭魄残片溶解。冰湖水重新涌来时，他闻声河工族长的感喟：

"这才是真正的归墟之门。"柳寒烟的虚影在热浪中扭曲，"周家人用三百年时候，在九州地脉布下这局..."

冰湖下的青铜宫殿泛着幽绿寒光，周忘的脊骨刺破冰层时，青铜鳞片正一片片剥落。他盯着湖底那具青铜棺椁，棺面星象图的缺口处，嵌着他缺失的最后一块逆鳞。湖水在棺椁四周构成旋涡，将坠落的冰碴绞成齑粉。

俄然，岩浆池中伸出一只青铜龙爪。周忘的逆鳞主动飞向龙爪缺口，整具螭龙骨架开端重组。那些沉浮的人俑纷繁爆开，血灵芝孢子凝成血肉覆上龙骨。当龙目亮起幽光时，周忘终究明白：所谓螭魄重生，底子就是周家先祖设想的骗局！

周忘的右手开端龙化，指甲暴长成利爪。他扯断一截青铜锁链缠停止段，在完整失控前将龙骨剑刺入本身心口。剑锋触及逆鳞本源的顷刻，整条螭龙俄然生硬——那些覆在龙骨上的血肉开端脱落，暴露下方密密麻麻的青铜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