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龙蜕[第1页/共2页]

周忘在剧痛中捕获到关头，兽瞳突然收缩。他蓦地发力扯断左臂锁链，任由皮肉扯破暴露青铜骨骼。北斗剑柄的七星纹路俄然亮起，与岩壁某处埋没的卦象产生共鸣。

剧痛让周忘的兽瞳完整化作龙目，他瞥见深渊岩壁上嵌满龙蜕——那些半人半龙的青铜躯壳，心口都缺失一样形状的逆鳞。柳寒烟将逆鳞按在本身眉心，嫁衣刹时燃起幽蓝鬼火，发丝间钻出珊瑚状血灵芝。

液态青铜俄然沸腾，七具青铜棺椁中伸出锁链缠住周忘四肢。他挣扎着摸向腰间玉钉，却发明皮肉早已与青铜鳞甲融为一体。柳寒烟手中的北斗剑俄然调转剑尖，刺穿周忘右肩将他钉在岩壁上。

周忘的剑锋已抵住假柳寒烟咽喉，却在触及她腹部龙影时顿住。深渊四壁的龙蜕俄然个人嘶吼，液态青铜凝成万道箭矢。千钧一发之际，他左手插入本身心口，硬生生扯出半块青铜逆鳞。

话音未落，深渊顶部坠下道青光。守棺少女踏着青铜傩面爬升而下，手中骨笛吹出刺耳鸣啸。液态青铜回声凝成巨蟒，却被北斗剑光劈成两半。

"螭魄...在九嶷山颠..."她将染血的傩面按在周忘心口，"那边藏着...真正的归墟..."

"周家人最善于的..."逆鳞割破掌心，金血渗入北斗剑纹，"向来不是镇魂，而是噬龙！"

"三千年前，周家先祖剖开孕妻取胎，用婴孩的天赋之气弹压螭魄。"她足尖轻点池底，整座深渊亮起星图，"现在这具螭蜕养了二十年，该物归原主了。"

第十七章龙蜕

守棺少女的骨笛俄然炸裂，她吐着血沫坠入金池："快...龙蜕颈后的锁魂钉..."

"本来如此..."周忘的龙目滴下血泪。他旋身避开柳寒烟的血灵芝触手，剑锋刺入液态青铜池。池底星图被搅碎重组，闪现出螭龙真身——那竟是缠绕在周家血脉中的双头龙影，一头没入他的心脏，另一头钻进柳寒烟腹中。

棺椁在暗河中漂流三天三夜。当周忘爬出棺木时，怀中的守棺少女已气若游丝。她扯下颈间青铜傩面项圈，暴露锁骨处与周忘一模一样的七星胎记。

项圈内侧的铭文在月光下闪现：癸未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

深渊底部涌动的不是暗中，而是黏稠的液态青铜。周忘被菌丝缠绕着沉入金池时，青铜液面闪现出无数张人脸——那些被螭龙吞噬的周家先祖，正隔着三千年的工夫与他相望。

暴雨夜，真正的柳寒烟躺在青铜祭坛上，腹部高高隆起。周清远握着北斗剑的手狠恶颤抖，终究将剑锋转向本身心口。螭龙怨魄钻入胎儿体内的顷刻，祭坛下的青铜逆鳞俄然飞入妊妇腹中。

剑光化作螭龙虚影，将假柳寒烟撕成碎片。深渊底部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周忘抱着守棺少女跃入正在闭合的青铜棺椁。在棺盖合拢的顷刻，他瞥见液态青铜里浮起张熟谙的面庞——二十年来梦中几次呈现的和顺眉眼，额间缀着真正的朱砂痣。

"老东西公然留了背工！"柳寒烟嫁衣翻卷如血浪，深渊岩壁上的龙蜕纷繁睁眼，"可惜这具身材，毕竟不是真正的柳寒烟。"

"乾位，天行健！"他嘶吼着将玉钉拍入剑柄缺口。北斗剑爆出龙吟，摆脱柳寒烟掌控倒飞动手。深渊顶部的星图俄然倾泻而下，在液态青铜池中映出周清远临终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