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1页/共5页]
“呵呵……”明长传闻言一笑道:“既然如许,你们就到阎罗王那边向你们的主子尽忠吧!”
直到小舟靠近碧玉桥三丈以内时,桥上的中年男人方才转过身子,看向小舟的两人。中年男人约不惑之年,面若冠玉,眼眸通俗,鬓角两缕斑白长发,不但不显其沧桑朽迈,反而增加了几分光阴沉淀的睿智魅力。
直到此时,江面上方才稀有十丈浪涛乘风而起,一同乘风借势而起的另有小舟上的唐秋空。
更是歌颂至今,成为百姓读书人丁耳相传的千古嘉话。
“好一个归故里!东风绿,何时归吾家?但有你在,又那边不是吾家?”唐秋空大笑道:“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孩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不能与子偕老,便执子之手,与子同死!
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当她看向怀中吮动手指熟睡不醒的婴儿时,眉宇间的锋锐和怠倦顿时化作江南烟雨般的缠绵和顺,消逝不见。
春神城,地处东华、琅琊两州交界,有春神江穿城而过,将春神城一分为二。春神江水静流深,无险滩激流,是天生的运河航道,地处东华、琅琊节点的春神城,天然成了南货北物来往的集散地,环绕春神江干,构成了无数津渡船埠,酒坊饭舍,极尽繁华盛景。
“不消了!”中年男人似没有听出唐秋空的讽刺之意,淡淡道。
明长风身后,那座本就残破的春神城楼,直接倾圮,脚下春神江,掀起百丈浪涛。而后很久,剑气消逝,水流复归安静,只余下残破不堪的春神城和春神江上的三人。
春冻筋骨秋冻肉,固然已是初春,万物复苏,但气候仍然有些清寒。
儒生仓猝将木盆中的婴儿抱起,右手贴着貂裘输入丝缕真气,维续着婴儿脏腑脉搏的生机,很久,婴儿发青的面庞才重新红润起来,规复了一点朝气。婴儿缓缓展开双眼,没有哭闹,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抓住儒生的手指,仿似获得了天大的满足,咯咯轻笑起来。
“早知如此,我就应当乖乖跟他们归去,也免得你们娘俩遭此无妄之灾。”男人轻抚水面,本是缓缓前行的小舟瞬时加快了速率,幸而此时春神江干统统人的目光都堆积在二十四方碧玉桥上,才不显得惊世骇俗。
闻言,明长风看了一眼唐秋空,冷冷道:“待会三个一起杀,免得费事。当然,也趁便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轰鸣声中,明长风扯起的斑斓彩带,直接被白浅月锋锐的剑气扯破成无数段,春神江干的酒坊人家,再度被殃及无辜,无声中沦为一片废墟。而直面十里春神一剑的明长风,则在江水彩带被撕碎时,双臂交叠于胸前,如镇天门。
而中年男人落掌分六合的一刀,犹不止息,持续斩落,顺着春神江一起向前,江水向两旁倒卷而出,暴露江底乌黑的淤泥,而倒飞而出的唐秋空则再度被直直砸落春神江底。
“毕竟,他也是我的徒孙不是!”明长风淡淡扫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春神江面,听着春神江干劫后余生的百姓墨客高谈阔论着方才扯剑挂剑的神仙手腕,轻笑一声,负手踏波而去。
“咳咳……”唐秋空轻咳几声,耻笑道:“时候已经好久了,想来,她们娘俩早就逃脱了吧!”
一指月华流光,诗情画意,美轮美奂。
儒生轻笑一声,抱着婴儿,一步掠过宽广无垠的春神江,携东风,一起入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