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和狗[第2页/共2页]

洛溪雨嘴角微动，掀起笑意如刀。

“哼，洛溪雨，我说的恶狗是你！”

与北莽有关的事情，向来都不是甚么小事。大唐与北莽斗了几百年，几百年间，是血与血筑起的累世仇，是百万枯骨筑起的倾国恨，凡是和北莽有关之事，向来都不会是甚么小事。再者而言，北莽与西流之地的盗匪频繁打仗，打仗的也都是些行事无忌穷凶极恶的惯匪，必定有所图谋。

那声可惜，不知是在说人，还是在说那些本来另有几天活头的小草？

之前也不是没有北莽人暗中勾搭西流之地的盗匪，声东击西，明面上由盗匪烧杀劫夺过往商旅，吸引官府的目光和兵力，北莽乌鸦则趁官府出兵围歼、兵力衰弱之际，公开里行刺西流城中的一些高官权重之人，截获谍报，曾一度导致西流政令混乱，民气惶惑。

“鹰犬鹰犬，不是狗，还会是甚么？”

章然的路，唐笑风不会去走，毕竟那条路，太苦，太累；但章然未竞的事，他能够替他去完成。何况，章然的那封满腹牢骚的信笺看似简朴，但此中所述点点滴滴，倒是天大的事儿。

“站着的一定是人？跪下的也一定是狗？”小先生衣袖轻挥，有清风缓缓，掠过院外枯黄的草丛，一秋萧瑟如川。

天井中，有菊海红梅青阳天，合法灿烂。

“恶狗？”红袍男人洛溪雨面色稳定，还是笑意盎然：“我是人，如何会是狗，还是一条恶狗？”

唐笑风从没喝醉过，但明天却真的喝了个酩酊酣醉。

洛溪雨闻言一怔，低头间，本身不知何时已然后退了三步，脚下青石寸寸碎裂；抬首间，眸中回身之人，如剑擎天。

“如何，当了狗还不让人说了？”小先生抬首，不屑地望着院外的洛溪雨，但于这不屑中，亦有深深的失落。

唐笑风低声念叨了一句，想起明天红袍男人的话，想起那封沉闷压抑的信笺，不由紧握拳头，眸光森但是果断。

“英贤书院的待客之道，公然与众分歧。”红袍男人的身影高耸地呈现在英贤书院门口，隔着一道门墙，与小先生遥遥相对。

从中午喝到下午，从小雪如霜喝到大雪纷繁，喝完一杯又一杯，倾尽一坛又一坛，都是边城最烈最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