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往事如斯[第1页/共2页]

“错！300万！”他说完以后，很满足地抽了口烟。

爸爸说：“不可！你去干甚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老是躲过他那一脸胡子茬儿，“不要不要，你浑身土，谁要亲你！”

二叔说：“埋掉的是属于没人要的，没人要的我要。我就算是要饭的，也要做最有钱的要饭的！”

二叔紧接着讲：“这块玉跟了我二十年了，哼哼！也好！换一个！小侄儿，这手机买返来才不到一个月，你喜好就拿去，爷们儿没个手机，出去连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买了不会用，装潢一个，你拿去玩儿！”

“切！你有300万，还抽红塔山，开烂面包？”我很思疑地弹了下烟灰。

二叔说：“小孩子，随便听个甚么都晓得了，多大的孩子了！”

但他每次也总会像变戏法普通从怀里拿出个糖果哄我高兴。

偶然候他们中午出来用饭，二叔会笑嘻嘻地对小舅说：“此次还好！赚个几万没题目！”

我说：“爷爷！爷爷！国度发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学习啊！为甚么不要我去？”

等我上到高一，才渐渐晓得本来爷爷、叔叔、二叔、小舅满是“鬼脸”――新国土话，意义就是盗墓的。高三毕业那年，一家报酬庆贺我考进四川一所不错的大学，好轻易才全数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爷爷给了我10万块钱，“你二爷才给你5万，我就给你翻一番，嗯！珉儿，咱家属里你也算文明最高的了，要争气，要出头！咱家里人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你要出息，要争气啊！争气……”接着，喝了杯酒。

爸爸吓了一跳，瞪着我。我也吓了一跳，没敢吭声。

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不是甚么好事！孩子机警，我们几个能照顾好他！”

“这你小子就不晓得了，这一起上甚么人都有，你细心想想，如果来个拦路匪，看到这破车，底子不会想打劫的。你爷爷说了，统统要低调！小子，你要开个好车，到哪儿都刺眼，要被人盯上，想死的心都有！哼哼！这大门生当的！”二叔道。

小舅说：“这孩子机警，出息啊！家里希冀你了！”说话间，递了个大红包给我，又和二叔喝起酒来。

到换睡觉的时候，二叔来了，就热烈多了。二叔一上车，就吼道：“小侄儿，会抽烟不？耶！也没看出来，还真会抽哈！”说着把一包红塔山丢在车上。

爷爷阿谁时候说了句至今都很时髦的话，“低调点！做人低调点！”

小舅说：“向来都是小打小闹，好不轻易遇见个大点的坟场，竟然还被人盗过！这辈子咋就这么背呢！”

我记得那天是2001年7月16日。出了门才发明一共有三辆车，我情愿坐爷爷的车，因为桑塔纳在阿谁时候算好车了，而叔叔的是个面包车，非常陈旧。二叔、小舅则都坐在一辆破褴褛烂的吉普上。但是叔叔却要我坐面包，不准上爷爷的车。面包车里有一股石灰的味道，除了前排，前面都是黑布蒙起来的。我坐在内里难受坏了，一起上叔叔很少说话，就是要我多喝水，免得中暑。

爸爸说：“他们一群和鬼打交道的，少挨着他们！”

爷爷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块玉牌丢给他，“你们一个个净拿些土里的东西送人，不怕折了阳寿！”

叔叔根基都很沉默的，只是路过我身边时，会拿出胸前的一块玉，在我头上蹭蹭，“侄儿，亲亲叔叔，就把这块玉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