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铜水龙复活[第1页/共3页]
瘦子的摄像机俄然收回电流声,屏幕上闪过雪花,却清楚地映出祭坛暗影里的人影——那是个穿戴古滇国服饰的祭司,正对着祭坛做着献祭的手势。林深揉了揉眼睛,人影却消逝不见,只剩下祭坛上的玉盘在水汽中闪动。他晓得,青铜水龙的复苏只是开端,当金蚕蛊镇住龙目,真正的应战,才跟着第三层墓室的开启,向他们暴露了锋利的獠牙。
“陈传授,您之前说古滇国的水利体系是仿北斗而建,”林深指着石阶上的星图,“现在看来,第二层墓室的水龙雕像不但是守关构造,更是暗河的阀门。龙目被金蚕蛊堵住后,毒液应当回流到了暗河的支流,以是尾部才会翻开通道。”陈传授推了推眼镜,手电筒光扫过龙身的符文:“这些是古滇国的‘控水咒’,和我们在彝寨发明的水文碑刻分歧,看来当年的祭司确切能通过蛊术把持水利构造。”
“阿朵,你试着企图念节制金蚕蛊。”林深按住她的肩膀,“想想我们要去第三层墓室,找虫皇玉的线索。”阿朵闭上眼睛,掌心的金纹逐步凝集成蚕形,青铜水龙的龙尾随之收回轰鸣,缓缓转向最后的摇光星方位。石阶完整翻开时,下方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混着某种陈腐乐器的反响,像是从千年之前传来的镇魂曲。
青铜水龙的龙爪再次砸向空中,林深被气浪掀翻,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他瞥见阿朵的银饰在毒液飞溅中闪动,女人已经爬上青铜柱,手中的金蚕蛊木盒在龙首瞳孔的血光下泛着微光。贝叶经残页上的朱砂字俄然全数亮起,那些在墓室里浪荡的毒液竟开端逆流,沿着龙身的鳞片向龙首会聚。
阿朵望着祭坛上的北斗玉盘,掌心的金纹俄然狠恶发烫,金蚕蛊的意念如潮流般涌来:“七闸开,暗河动,虫皇现……”她俄然抓住林深的手腕,指向洞壁上的虫鳞舆图,在无数金色鳞片中,有一片正泛着妖异的红光——那是万虫窟的位置,也是他们此行的起点。
“看龙尾!”步队里的考古学家陈传授俄然指着空中,本来扎进八卦纹的龙尾正在缓缓抬起,青铜鳞片摩擦空中,暴露下方刻着星图的石阶。龙身的蓝光重新部伸展到尾部,所过之处,鳞片上的血光被一一燃烧,终究全部水龙雕像变成了浅显的青铜色,唯有龙目里还嵌着那只金光闪动的金蚕蛊。
“阿朵,你的金蚕蛊——”林深的话被毒液撞击石壁的巨响打断,阿朵咬了咬嘴唇,俄然解开腰间的十二只木蛊,最后停在最精美的金漆木盒前:“爷爷说过,金蚕蛊平生只能用一次,用了以后……”她的声音被龙爪扯破空中的轰鸣淹没,瘦子抱着摄像机滚到两人身边,后背的衣服已被毒液烧出几个洞穴:“姑奶奶您就别踌躇了,再不消我们都得变成腐蚀液!”
世人沿着石阶往下走,青铜水龙的龙身在他们身后逐步石化,鳞片上的蓝光一一燃烧,最后只剩下龙目里的金蚕蛊还在微微发亮。阿朵摸着腰间空了的金漆木盒,轻声说:“爷爷说过,金蚕蛊认主后会与宿主共生,刚才放进龙目时,我仿佛闻声了水神的声音……”她俄然指向石阶墙壁,那边用朱砂画着祭司将金蚕蛊放入龙目标壁画,祭司的面庞竟与阿朵有几分类似。
步队里的瘦子举着摄像机今后退:“深哥,这龙爪子上的铜锈如何还在动?”他话音未落,青铜水龙的瞳孔俄然出现血光,鳞片间的裂缝里排泄暗绿色液体,沿着龙身滴落在八卦纹上,顿时腾起滋滋的白烟。林深手中的贝叶经残页俄然发烫,残页边沿新闪现的朱砂字在火光中明灭:“龙目含蛊,毒水归源,尾开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