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锁魂针[第1页/共2页]
"是血饲咒!"林深扯开吴邪衣领,锁骨处的青铜纹路已伸展诚意口,"他在通过骨笛接收你的..."话未说完,堆栈顶棚俄然陷落,倾泻而下的不是砖石,而是混着人发的腥臭血泥。血泥中浮沉着无数玉握,每个都刻着"吴琊"的殄文写法。
"坎震交汇,尸气冲霄。"林深割破掌心在吴邪额头画出血符,"按住他膻中穴!"瘦子刚伸手触碰,就感受有东西在吴邪胸腔下爬动。战术背心被顶起拳头大的凸起,皮肤下闪现出青铜锁链的纹路——恰是战国楚墓里捆绑巫祝的镇魂链款式。
瘦子抄起桃木钉就要破窗,却被林深拦住:"是阴媒把戏!"她甩出罗盘,磁针猖獗扭转后指向吴邪心脏。世人这才发明,吴邪的瞳孔已变成蛇类的竖瞳,虹膜纹路与骨笛星图完美重合。
剧痛伴跟着诡异的画面涌入脑海:战国疆场上,巫祝高举骨笛吹奏《国殇》,敌方战马的瞳孔里映出万千冤魂。那些半透明的怨灵扯开马腹钻入,将战马收缩成血肉灯笼;明朝道观中,年青羽士的指尖血肉被锁魂针吞噬,白骨仍死死扣着笛孔。道童们惊骇地发明,师父的脊梁上长出青铜脊椎,道袍下伸出充满鳞片的尾巴;最后定格在民国二十三年的雨夜,穿戴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在戏台吹笛,台下观众的眼眶爆裂,红线虫顺着乐律爬进笛孔。当最后一条红虫被骨笛吞噬时,戏楼梁柱俄然垂下数百条裹脚布,勒居处有活物的脖颈。
"妈..."吴邪的声带收回砂纸摩擦般的杂音,右手青铜纹路暴涨。林深甩出朱砂绳捆住他双脚,绳结却在触及皮肤时主动焚毁。瘦子抡起消防斧劈向金饰盒,斧刃却被吴母的虚影握住,锈迹顺着握柄缓慢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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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右手开端异化成青铜利爪,腕部钻出锁链刺入空中。链体上挂满历代宿主的指骨,当啷作响的碰撞声构成《招魂》的韵律。林深将最后三枚保命铜钱按在他眉心:"六合玄宗,万炁本根!"
"本来你从出世就是容器..."林深看着吴邪脊背隆起的青铜骨刺,月瞳因过分利用开端渗血,"伏兽笛的宿主必须担当巫祝血脉..."她的话被突来的地动打断,堆栈空中裂开深壑,金缕玉衣的骸骨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吴邪俄然摆脱束缚扑向金饰盒。在他指尖触到描金漆面的顷刻,盒盖主转动开,暴露内里沾满胎血的婴儿襁褓。襁褓上的血墨客辰俄然燃烧,日期恰是彻夜子时。灰烬中升起半透明人影——竟是穿戴寿衣的吴母,她腐臭的左手正握着把带血的产科剪刀。
金光咒的樊篱与青铜锁链相撞,迸发的火星扑灭空中飘浮的血雾。火焰中闪现出民国戏楼的残影,穿旗袍的女人正在剥下本身的面皮。那张血淋淋的人皮飘向吴邪,与他背后的青铜纹路完美贴合。
瘦子俄然发明本身的影子正在熔化。沥青状的黑影顺着裤管攀爬,在胸口凝成傩面刺青。他扯开上衣,看到皮肤下闪现出楚国卜辞:"丙子日,刳胎焚夭。"每个字都在吸食他的血肉,转眼间就凸起成可怖的伤疤。
骨笛俄然收回编钟般的轰鸣,堆栈四壁排泄玄色黏液。吴邪的右手猛地掐住本身咽喉,指甲缝里钻出红线虫。林深将银针刺入他曲池穴,虫体在触及针尖的刹时爆裂,溅出的脓血在墙面腐蚀出傩面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