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事荼毒人心[第1页/共3页]

请了岑昇出去，又将柴炭收拢燃起，筹办烧水泡茶，随后捧起冷水，持续洗脸。

话音仿若泥牛入海，主殿里头虽燃着火烛，却也显得清冷，贺俶真站在里头，也不再说话，因气态古拙，外人看他就有些沉闷。

对城隍爷此类人便分歧，面前道人说话时怪模怪样，玩弄意味稠密，不说话时只消站着，便给他一种莫大压力。

秋分本是农务繁忙，一国大收的时节，收成多少，又关乎着国力、国策如何，非论怎讲，这段光阴都尤其首要。

一地风水气运大变，伤得是天和，也是苦县百姓，福地之称不在，伤残病鬼胶葛不休，将福报消磨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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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不及的是，陈王万分不甘，兵戎杀气胶葛执念，无数阴怨煞气冲天而起，这龙兴之地，硬生生被其改写，成了受人讨厌的没法之地。

数日前他回了苦县，不见回到故居，走到堆栈，偏来到城郊，来拜访老庙祝，待二人同去上香，又叫老庙祝安排了配房。

贺俶真把书放下，倒了两杯滚烫茶水，与他挑了然道：“哀牢山北的林、矿秘闻薄弱，本是朝廷用以制作宫阙危楼的重地，东西方位气清景明，南北青崖有白鹿成群，县内都称它是福地。”

贺俶真拿着香，扑灭插进香炉，把手放在供桌道：“阁里供着道家神仙，小道又算作道家弟子，论起来你我都算祖师后辈，说不着将来就一起同事；现在便算了，欲要苦县清净，须是小道代祖师脱手，扫清流派才行。”

岑昇见此说道：“我不过老匹夫罢，如何记得，道长今后一看便知。”

岑昇点点头，想再问师承，又俄然想起事来，贺俶真说自个是苦县人氏，不过暮年为了访仙肄业，单独出远门去了，可现在学成返乡，怎不见他归家？

典吏带着公书，才送到知事府，那位知事大人就去到学宫，钦点两位门生，要他们陪着典吏，一同归去苦县。

那昨夜冤魂，也确切魂飞魄散。

以是又问他道：“道长既是苦县人，父母也必是在这住，因甚么不回家去，反在城隍阁落脚？”

很久，城隍爷按捺不住，终是开了口：“百姓俗子害了病，去那里自有计算，求医烧香都反面旁人相干，再者，俗子烧香都是害了病才来的么？”

岑昇叹道：“兹事体大，州府来人尚且草草了事，县衙连同城隍又当如何？况堵不如疏，那陈王怨气不灭，贼心不甘，又恰逢邪人来袭，道长要我等如何去做？”

贺俶真见那水沾了艾草灰，挽起袖来，把手洗了洗，问道：“老庙祝清楚当年么，小道才脱了开裆裤没几年，怎一小我去了本土求道？”

岑昇双手烤火，笑呵呵道：“苦县迩来贫寒，也只要些苦丁茶了，道长不嫌它才好。”

“天下浩繁杂家，不管何种教派，仿佛只要冠上神佛名号，百姓的病不消药也治得，只消往炉子点香就成。”

自十二年前大雪时，有位庙祝给贺俶真开了门，今后各地城隍阁、道观、香火堆积地，于他就有了股亲热感。

岑昇挎着脸说道：“老朽比不得道长，却还是要问，道长学了术法返乡，为何事来的？莫非要恃着修为，依着性子胡来么？”

这两事撞在一块，泷州州府敢将此案上呈至御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