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棍镖师[第2页/共4页]
当年李林塘离了师门以后到了山东,本想是投奔一名在山东绿营里做教头的前辈,在虎帐里谋一碗饭吃。
“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天国……”听了刘恒禄这么一番话,李林塘喃喃道。
打那今后,李林塘在刘恒禄家里住了下来。白日里在刘恒禄指导下练功耍棍,得了闲替老爷子筹划里外,巡查耕户、收收租子。可这时候久了,李林塘内心头不是滋味,吃人家的拿人家的还住人家的,如何说李林塘内心都有个坎过不去,本身堂堂七尺男儿,该当有番奇迹才好。
这么大场面的迎亲,在济南能够说是颤动一时!谁听了李林塘的名号不竖大拇指?
第二天一早,李林塘拿着信,清算了行李,拿上了那根跟了刘恒禄老爷子大半辈子的大铁棍,牵了马,便是出庄。可出了庄子没多久,李林塘又上马,冲着庄子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这一会,才是再无沉沦,策马直奔济南!
李林塘说完,干了这碗酒,又倒满。彭先生看着又新开封的一坛酒,说:“林塘啊,你醉了。”李林塘摇点头:“这才喝完一坛,心疼了?师兄你不晓得啊,我酒量大着呢。”
“寄父,我……”
刘恒禄摇着头轻笑,道:“林塘啊……你真当绿营是甚么好处所?”
本来,这刘恒禄是练家子出身,又投身虎帐起家,对习武之人本就是有着这么一股子亲热的劲。可惜了的是,刘恒禄膝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毕竟是要出嫁,不能真传;大儿子经商挣钱养家;小儿子发愤从文。这老爷子一身的本领,就这么没有了传人。刘老爷子嘴上不说,但是内心头不是滋味。
本来刘恒禄在任的时候也协管城防,高低两路都吃得开,谁想做点甚么捞偏门的谋生,比如偷运福寿膏、半掩门、黑赌坊一类,都得给人家下水。这刘恒禄也是耐得下心机,不抽大烟不耍钱,吃糙米喝凉水,贫寒如洗、清风两袖地做到了离任。回了乡间立即买房置地,安放心心当起了地主老爷,开了一间当铺,买卖些猪羊,收一收租子,小日子过得好不欢愉。
在那年夏季,镖车开道,趟子手放枪鸣锣,敞亮亮一趟人头镖,那叫一个风景!李林塘,仍然是骑着当年从刘家庄驮他到铁元镖号的那匹马,走在镖车的背面。身上里外三新的缎子面棉袄,胸前佩着个大红花,映得脸都跟花一个色彩。大红的花轿,从高密一起抬到了济南,抬进了铁元镖号!
这回倒好,故交的门徒前来投奔,打下了扎踏实实的娘家工夫的根柢。最可贵还和本身一样,也是个使棍的妙手!干脆,认下了这个后生当了干儿子,开香堂告先人,三叩九拜,敬茶献酒,这名分就成了!
李林塘听着这一番话,脑瓜门子上的盗汗顷刻间就下来了。
那一晚,李林塘和刘恒禄一家长幼喝酒用饭的时候,按耐不住本身内心所想,便对刘老爷子说:“寄父,我到这也有一年了,我想着,参军,创番奇迹出来。”
到了这儿,有熟人照顾,本身又有一身实打实的本领,四年的时候,李林塘在镖局坊里头一起从趟子手,坐到了铁元镖号副总镖头的位子上!
李林塘到了高密再一探听,本身这个刘父执解甲归田,竟然归了有三垧半地!
李林塘要找的这个前辈名叫刘恒禄,乃是他故去先师的至好老友,按辈分李林塘要叫他一声父执。但是哪成想,到了山东济南以后一探听,那老前辈已经解甲归田告老回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