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衣四师兄[第2页/共3页]
赵然好生佩服,又有些不落忍,向朱七姑道:“姐,那谁,他不消骑马么?要不我和胡老儿再筹议筹议,我和他一道骑驴,让他再匀一匹马出来?”
朱七姑道了声:“嗯,四师兄。”然后就没话了,竟然完整没有先容的意义。
童老指引的都是小道捷径,远比走官道要快很多,虽说是偏僻的巷子,但这一行大家都有坐骑,是以走得并不慢,很多凡人没法超出的沟壑和深崖,在童老面前都不是甚么困难,砍木搭桥只是抬抬手的小事,倒让赵然开了眼界。
朱七姑避过本身不答,笑了笑,道:“这些东西不是你能了解的,就莫要操心瞎猜了。大师兄还算不错,修道八十三年,略窥真真相合的门径,勉强摸着点遁地的边;至于四师兄,差远了。”
朱七姑仿佛想起了甚么,神采黯然,没有再说下去,赵然晓得此中必有隐情,但也不好再问,只得捡了些别的趣事和她说,这才让她重新笑了起来。
童老长相殊异,朱七姑骑乘着梅花鹿,赵然是个羽士,胡老儿边幅鄙陋,春娘一身傲骨,八郎像个傻子,如许的组合,一看就非常人。井壶关驻军见多了修道中人,并不惊奇,只是将关城上的几具重弩移了过来觉得防备,关城下几个守军则恭敬而略带警戒地上前盘问。
验看结束,几个军士神态愈发恭敬,将鹿砦搬开,请他们一行入关。到得关门下时,千户已经从关城上快步赶了下来,他身边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个黑衣剑客,度量着一柄大剑。
几句简朴的话,即令赵然悠然神驰,回味很久,铭记于心。因而又诘问:“姐,您别怪我无礼,我只是猎奇……姐你到了哪个境地?大师兄呢?四师兄呢?”
朱七姑冲右火线百步外一座小山丘上怒了努嘴,笑吟吟道:“有好戏看了。”
“有甚么希奇的?修行路上,不分前后,达者为师!当年师父道法初成,下山为道门行走,但境地不高、元神未化,因事与大师兄有了争论,相约比斗道法。那会儿大师兄早已是入迷境的妙手,满满觉得能够手到擒来,成果上去一比……厥后大师兄就拜了师父为师。他是闲散性子,不肯入道门,故此被收为记名弟子……”
朱七姑点头道:“道法修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想要离开束缚,不任形体拘束,也只要觑破真假之奥,方可逐步贯穿。至于飞天遁地,没有合道的境地,统统莫谈,那里是那么轻易的?就算是师父,也只摸着一点边罢了,你如何能够等闲见着?”
童老和朱七姑都亮出了玉牌――那是道门馆阁修道之人的信物,这两位虽说并不附属道门,是为散修,但因为是楚阳城记名弟子的原因,是以也有此物。赵然取出的是度牒,胡氏三人则拿出了路引。
当晚就在山谷间寻了个背风之处歇宿一宿,第二天持续向北,离叶雪关也越来越近了。过了晌午,童老带着世人拐下山麓,沿着一条小溪前行,正走时,就见童老俄然勒马不前,同时打了个手势让世人留步。
再行半日,来到一座两山之间的关隘,名曰“井壶关”。看这山势地形,两峰锁钥如壶,中间隘口如井,端得险要非常。大明在此处配置了一个千户所,本有三百军兵镇守,现在增加到了六百,可谓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