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倒立枯文阁[第2页/共3页]
“你爹爹说,‘世人只道生了公子便是梦熊之喜,我湘儿玉质天成,那里就配不起戋戋一块美玉。’便将灵霄剑庄赠你父亲的昆仑玉鼎拆下一足来,因你是兔年生人,便找工匠攻了个兔形玉佩与你辟邪。”
“小人..小人不知,请女人见教。”
“那日吕母奉告我此书乃集益筋锻骨之大成,我虽未伤筋动骨,然益筋锻骨之道,气血周流为始,依书上之法,令我双臂稍减痛苦也未可知。”因而,当下便打坐调息,遵循那部册本运转起来。
大凡情窦初开之人,一旦触情,便多感多伤,愿为之生,愿为之死,那闺阁雏儿之衣衿,音容笑容,举手投足,那情郎之温存款语,珍惜有加,油靴宝带,莫不比山珍玉馐,宝珠金玉更惹人猎奇倾慕,用情至深处,心神俱往,寝食不思。一番年事竟长,妻儿长幼以后,大多又对这段初恋暗自好笑,羞于开口。
七甲眼神中痛苦少了很多,固然脸上还挂着盗汗,语气却平和起来,“她就这么说了一句,倒也不是非常要难堪于我,只是...”
七甲捂着肩头,艰巨的坐起复又跪在地上,“小人偶然之失,不知轻重,冒昧了蜜斯,请蜜斯息怒。”
那巧嘴儿一时语塞,“好好好,那咱就说说这受罚的事儿,那南宫楚湘就这么安逸,整日看着你?”
南宫楚湘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本《左传》扔给七甲,“你将身子倒立起来,每日为我读两个时候的书,直到我的气消了。”
“你并没有获咎我。”那仙颜女子将脸一转,背向七甲,“可你获咎了更不该获咎的人。”
楚湘收剑入鞘,“从本日起,你每日卯时打扫,辰时至中午便倒立诵书。我在时,便叫你读我想听的,不在时你也不成偷懒耍滑,但叫我见着一次,不似这般轻饶。”
南宫楚湘叉起手臂,心下暗想,这小子不知深浅误伤我大师兄,白舂也颇受重伤,本日爹爹俄然问起那日吕执被误杀一事,想必也与此有关。现在我被罚来枯文阁思过,已是戴罪,若再肇事端,爹爹定然不会轻饶。
楚湘见状,抽出腰中绿柳剑往上一抵,将书架弹回原位,七甲本已双手撑地,破钞力量。如此受了那书架回弹之力,立势不稳,肩头儿一沉,跌倒在地,脸上蹭出血来。
南宫楚湘坐回书案前,想着这几天产生的事情。大师兄秋试受伤,不晓得现在要紧不要紧。爹爹因为吕执的事正在气头,未知现在和缓过来没有。她将绿柳解下押在案上,望着窗外的白云发楞,心烦处,莺歌燕舞自多情,意乱着,风惹残云蔽长空。
七甲早有耳闻,掌门膝下一子两女,宗子暮年被能人掳走,消息杳无。剩下两个女儿大的唤作南宫楚湘,幼女唤作南宫杏儿。这位女人所指必是赵世雄,以是不是大蜜斯便是二蜜斯。
黄石遗履三觅起,方得兵法一部真。
“小人驽钝,小人不敢!”
“这庄子上高低下百余口儿人,多少叮咛,多少来往,多少杂役?那活儿是干不完的。你只道实心用事儿,几时被掌门看在眼里了,反倒惹得弟兄们不好省,如何给你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