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雕耽泰山[第1页/共2页]

“忸捏忸捏，老朽空自闭关三年，在玄几神僧面前，仍然占不了一招半式的先机，佩服佩服。”

“那又有何可称奇的呢？”

不过风雪不绽梅，膏粱纨袴到头灰。

“那里的话，凤台，三年之前，我还降得住你，现在只怕再不能了。要不是那只金雕，只怕我俩还胜负未分，后生可畏啊。”

远在齐鲁大地的泰山之巅，谢启岳正在旁观一场气势差异的比试。

“如何从一只金雕上见了胜负呢？”谢启岳喃喃自语的迷惑着。

“恰是，家父闭关三载，本日功德美满，应大和尚三年之约，泰山赴会。原觉得此三年间，两位武林泰斗不知又要有多少绝学问世，值此一观，平生受用不尽。但是，我实在堪不透此中奇妙，但从招式来看，有以快打快者，有以快打慢者，亦有以慢打快者，以慢打慢，实乃平生未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父亲经验的是，儿子不肖。”

俄然，一只苍鹰冲着大和尚的脑门冲了下去，眼看鹰爪就要抓将下来，两个老头却不慌不忙，仿佛面前只要不成体统的比试，竟然物我两忘，于周遭人、事、物全不在乎。谢洛两人暗自揪心，正要出言提示，两人却两掌订交，化而为指，冲那金雕悄悄一指，那金雕一对翅尖似被强弩掠过，猛禽回声而逃。

“老友你过谦了。”谢凤台转向儿子，“痴顽！”

“洛兄乃儒家弟子，于武林之事所知无多。”谢启岳捋了捋两腮的美髯，将手背到身后，望着武池中的两人，语重心长的说来。

“凤台，你又何必如此刻薄于骨肉，近些年，凤鸣剑莊在谢掌门的执掌下，多行侠义，享誉江湖，甚是可贵。”大和尚走到谢启岳跟前，“你刚才说的一番话，我们都闻声了，以慢打慢的打法却也不是没有过，太极祖师张三丰初创太极，便是武学以慢制快，以慢制慢之开山，以道家有为，应对人间万变。而我与凤台之比试，倒是快极而后慢，常常势均力敌的敌手，此快彼也快，徒耗功力，莫不如料敌机先，于实处脱手攻防，见效更明显。此恰是快极，慢极。”

宿世倚马潜江湖，游龙出水鬼神催。

“禀父亲，恰是十年整。”

“凌风离家也有十余载了吧？”

“武学之道，自古以来，繁复窜改无过于中原华山的两仪金经，自西域昆仑千羽鹤苦心孤诣创反两仪心法，两仪金经更趋窜改无穷。而精简精干当首推剑家世九练看家绝技庐山罩，传言第九练掌门人南宫水平生使剑不过两招，却前后破过竹林三君子，和国柳生池田，乃至苗疆金镖门千面佛也败在他部下。别的，少林易筋经内功浑厚一家独大，武当紫霄诀气宗鼻祖无人望其项背。”

经此一番变故，两人越出武池，劈面站立，凝睇不动，倏尔仰天长笑，一时空山反响，鸟尽飞绝。

“是。”

“嗯，差未几了，是时候返来了，也该常跟你走动走动，也好担当衣钵了。”

“奇特——”

“呵呵，洛兄稍安勿躁。你们儒家典范有云‘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落实到武学，‘张’者，攻也，‘弛’者，守也。统统高深奇妙的武学，表现在一招一式上不过攻守两端。其人攻者，莫不但愿破敌之守；其人守者，盖无有不谨慎守敌之攻。一来一往，老是以快打快，正应了兵家‘攻其无备，出其不料，乃制胜之道。’的说辞，这此中的事理皆为普世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