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绑进老林子[第1页/共3页]

老把头看着天已放亮，不肯再多肇事端，让账房先生去跟掌柜的结清了吃喝和住店的用度。老把头将马鞭狠狠甩三声响，呼喊车队上路。

众兵痞找过一根筋绳，将武岳阳反剪双臂，捆得结健结实。

围观的行脚贩子和车夫杂役见阿文裤裆裂开，多有低声哂笑者，阿文的肝火被火上浇油，刹时暴涨。他翻身爬起，也不顾擦净手上泥土，抓起火把劈脸向武岳阳砸去。

老把头从袖筒中抽脱手，冲罗队长略一抱拳，“不敢，叨教长官有何指教？”

“罗队长，点了他！”

阿文没想到武岳阳还敢还嘴，他先是愣了愣，继而面庞扭曲，厉声叫道：“乡巴子……”抬腿向武岳阳踹畴昔。

“四个小王八羔子！一起吃我们喝我们的，未曾出半分力，还给老子惹费事，归去将这笔账全找三爷算清楚！”老把头瞪眼骂道。

武岳阳昔日受困露台山，被众匪围住尚敢与姚青脱手，以后更敢单枪匹马阻击连合会攻山，这会儿又那里肯受阿文的鸟气。武岳阳固然不比骚猴儿和麻耗子那般技艺矫捷，可自从被灰袍白叟张元顺逼迫吃下一颗“烈阳丹”起，每日不得不以十二式怪招化解丹药所引发的焚骨之痛，这些光阴不但力量增加很多，手足也变得日趋简便当落，虽仍不敌骚猴儿和麻耗子，但是清算阿文这类只会仗势欺人的打手却不在话下。

“他们三个藏哪去了？”

阿文在这些兵痞中春秋最小，却最是心狠手黑，非常对金大胡子的脾气。有了金大胡子的默许，阿文更是霸道无忌，对众兵痞也多有不敬。众兵痞瞧着金大胡子的脸面，平时不与他普通见地，心中却都盼望着他不利的一天。

老把头身边一个矮瘦的车夫抹了抹鼻头，撇嘴道：“不见得，三爷怕也是受人所托，他见没见过这几个娃娃都难说。”

“是是是，三爷这事儿办得不仗义！”另一个车夫插话道。

眼瞧着阿文在那墨客气很浓的年青人手里吃了瘪，众兵痞对武岳阳技艺惊奇之余，不但对阿文没有同仇敌忾、分歧对外的“本身人”情怀，反而不应时宜地生出乐于作壁上观的看热烈心态，只是碍于同门之情，不好直接鼓掌喝采，但是眉宇间的欣喜却粉饰不住地流暴露来。

阿文打了个趔趄，紧退两步，要夺身边兵痞背着的步枪。金大胡子成心看罗队长如何措置，他用心咂舌道：“阿文！”

武岳阳只感觉虎口剧震，火把被枪弹激起一大团火花，几乎燎着他的头发。武岳阳不由自主地将半截火把丢掉。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罗队长目透凶光，开了一枪手臂立即将手臂垂下，盒子炮枪管指向空中，可他的手指却一向紧扣着扳机。

武岳阳一脸苍茫道：“甚么小朋友？”

“玩横的么？”罗队长轻哼道。他轻挥手臂，当即有两个兵痞持枪走上前来，拉动枪栓，对准武岳阳。

武岳阳从罗队长的眼神中看出他动了杀机，可他仍不肯服软。武岳阳抹一把鼻子，“你们这么一群流寇强盗，除了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可还无能甚么？碰到鬼子怕是比兔子跑得还快！”

十几个车夫合拢过来，不动声色地围在老把头两侧。

“妈的，这四个小蟊贼吃了豹子胆，竟去摸了丘八的撸子！三爷先容的好买卖！”老把头面色突变，甩烟袋杆，狠狠砸在车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