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西王宝窟[第2页/共3页]

“你中邪了？”姚青唤醒武岳阳。

武岳阳舔舔嘴唇，瞪着发红的眼道：“那山洞里尽是金银财宝，连合会的黑衣间谍还会归去。”

姚青靠着土墙坐到地上，呼哧呼哧不待气喘均匀便问，“如何了？你瞥见甚么了？”

“你发甚么呆？是不是怕死了？”姚青道。

“除了他另有别人么？”武岳阳反问道。

“我始终想不通，闯王李自成如何会将墓建在这里。”姚青柳眉微蹙。

武岳阳忍不住冷哼一声。

“他奶奶个爪儿的，内里出口处他们守着人呐！”骚猴儿喝一口水道。

有谁会想到露台山群匪竟守在宝藏上十几年而一无所知，当真是造化弄人。“那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姚青逐步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她面色如霜，“本来连合会攻打露台山是为了这宝藏，难怪他们不肯招安整编我们，更不肯与我们和谈。”

“归去就归去，犯得着这么跑么？我觉得你瞥见鬼了。”姚青不屑道。

“那石碑上清楚写着‘大顺二年’，‘大顺’是闯王的国号，另有谁能用这二字立碑。”姚青道。

山洞很大，劈面而来的锈烂潮湿气中透着一股树油味，四周石壁上插着黑衣间谍留下的火把仍旧燃烧着，照得四下里通亮。但见满山洞的刀枪器具和金银珠宝，铜钱和长刀长矛都长满了绿锈，遍及各处，银锭金砖如小山丘普通，虽未结锈，却也被冗长的光阴磨去了光芒，蒙着尘垢，乌秃秃地堆积在一起。

“不像，当年满清铁骑入川，肃亲王豪格派鳌拜等将领，分率八旗护军轻装偷袭，在太阳溪射杀张献忠，并枭首示众。张献忠在放弃成都之前就杀光了妻妾和后代，他部下的部将也跟着兵败死的死逃的逃，又有谁给他修建这么大的墓穴？”武岳阳道。

“你说的是张献忠？”姚青问道。

“甚么事？”武岳阳拿起一支盒子炮将枪弹塞满。

武岳阳眸子一转，他俄然没出处地想起二爷爷灰袍白叟来，前些天两人分开时，他曾问白叟“你这就回龙虎山去么”，白叟含混道“我另有些事要办，在蜀地还会逗留一阵子”。武岳阳心道：“二爷爷在蜀地逗留，莫不是也是为了这宝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武岳阳感慨道。

“那洞口石碑上的碑文。”

“你如何晓得这是闯王的墓？”

“先搬运贵重的金银珠宝，兵器先不急。”马壮观叮咛道。

姚青查抄了动手里的盒子炮，肯定枪弹填满，就要出土屋到溶洞中和黑衣间谍冒死。武岳阳拦住她，“现在还不是冒死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须得先逃到空中上去，再寻机报仇。”

姚青捏了捏眉心，道：“字数倒未几，仿佛写着甚么‘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显，自思自量’。前面另有一些恍惚的小字，我不记得了，只记得碑额刻着‘圣谕碑’，碑石尾刻着‘大顺二年’。”

借着内里溶洞中火把传来的微微亮光，武岳阳和姚青看清了来人，恰是先前追着黑衣间谍分开的骚猴儿。

“哎！阿谁谁……”姚青叫道，没有人承诺。她只好绕过石碑，追进前面的山洞中去。

武岳阳摇点头，他的目光差异而果断：“不是，我想到了一个别例，固然有些冒险，但是到了这个关头，不得不搏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