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交锋[第1页/共8页]
“这是面具?暖,你如何晓得我想要一个面具呢?”瑟瑟惊奇地问道,欣喜地摸动手中软软滑滑的面具。
夜无烟负手立于瑟瑟身前,深幽如墨的目光悄悄地谛视着瑟瑟。
素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向着金总管的方向投去。
“给他穿好衣服,带他走!”瑟瑟冷声叮咛道。
这还是她熟谙的风暖吗?
事情已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在世人眼中,她早已不再是纯洁女子。此时回家,只会令不明本相的爹娘悲伤。是以暂居庵中,是上上之策。这是瑟瑟上山时,早就策画好的。
瑟瑟居住尼庵,另有另一个好处,那便是出去更自在。彻夜,她要出去,去找风暖算账。
瑟瑟黛眉一挑,故作惊奇地问道:“不想鄙人方才在屋内粗鄙的一面,也被公子探听到了,真是忸捏!”
“他是一名生客!”北斗道,边说边忍不住连连打了几声喷嚏,面前一阵香风四溢,他有些消受不起。
周遭杀意顿散,瑟瑟心中一松,模糊感到额头冒出了细汗,这个男人,倒真是令人难以抵挡。
“你,你是谁?”风暖指着瑟瑟冷声问道。
瑟瑟羞恼地低头,目光在触到本身脖颈上一块浅浅的吻痕时,神采俄然一冷。这个白日才在她脖颈上印下吻痕的男人,此时正在别的女子身上欢乐。
胭脂楼底层为大厅,厅中间安设大小圆桌百台不足。西边略微靠墙角的处所,另有专门搭建的戏台,是为楼里女人们揭示才艺而备的。此时,戏台上,正有一名女人在弹着琵琶曼唱。
瑟瑟没想到夜无烟脱手如此迅捷,不由微微变色。她自知本身技艺精在轻功和暗器,定是不如夜无烟内力深厚。她不敢硬接,先用袖子轻拂酒杯,将杯中内力卸去,再伸手在杯底悄悄一托,端住酒杯一饮而尽。
瑟瑟埋头敛目,燃烛,点香,悄悄站在佛前。但是,她却甚么愿也没许,只是空空位看着佛。纵是有佛,又那里管获得世人如此多的俗事恩仇,瑟瑟只信赖,大家的命,只要大家去争夺。
屋内清算得极是干净,瑟瑟坐在粗陋的屋内,看着晴光一点一滴减退,直到冷月升起,夜色到临。
金总管唯恐囊中再有暗器,没敢伸手接,刀鞘一伸,将锦囊挑住,跌落在宽袍之上。他谨慎翼翼地翻开锦囊,却只见内里只要一张纸,用画眉的黛青写着四个字:银针无毒。
瑟瑟谢过月缘,拉过仍在呜呜抽泣的青梅,在小尼姑的引领下,向中院最后一排精舍而去。
风暖闷哼一声,便从床榻上摔落。粉色纱幔被瑟瑟袖风带起,飘飘零荡垂落下来,暴露了榻上女子衣衫不整的身影。那女子觉得瑟瑟要取她性命,吓得只披一件纱衣,便从屋内冲了出去。
寒梅庵并不大,前院供着神佛,两边配房是尼姑们修行听课的处所,中院是一出大院落,错落有致地摆列着几处精舍,是求签夜宿的施主借宿之处。院中栽种着几株寒梅,恰是初春,寒梅开得正盛,院内暗香浮动。
瑟瑟搂着夏荷,安步从大厅中走过,瑟瑟身量比普通女子要高,男打扮相风骚俶傥,极是出尘。北斗和南星紧紧跟在瑟瑟前面,架着不竭梦话的风暖向门口走去。
这么说,本日在香渺山,风暖虽明里从他手中安然逃逸,但实际上,却被他派人跟踪了。他或许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抓到风暖背后之人。而她,竟然自投坎阱。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夜无烟的心机和气力,这个男人不好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