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曲国风[第2页/共10页]

再者，就算她真的没有她美，那又如何？她不感觉丑了就要低人一等。

伊冷雪徐行走到祭台前面，将香炉里的香烛一一扑灭，双手合十，开端念起梵语来。空灵而悠远的声音低低轻柔地在草原上回荡着，如梦如幻。

就在此时，只听得咚咚咚一阵锣鼓声响，震耳欲聋，敲击了约莫一炷香工夫，便寂静了下去，骚动的人群也随之沉寂。

风暖冷冷开口道：“璿王，莫非她会吹奏此曲，就必必要下台去吹奏吗？璿王，你莫要忘了，当初，你是如何伤害她的，她凭甚么要帮你？”

夜无烟是多么高傲的人啊，他肯为了伊冷雪前来求她，可见贰心中对伊冷雪是多么保重。

忽听得铮的一声，一串碎金裂帛的琴音乍起，洁净利落，好像有凌厉的刀风从人们的脖颈划过，那些叫唤的人们顷刻间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头的感受，叫唤声刹时便被琴音冲得七零八落，直至消逝。

莫非，她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子？莫非，她不专情？

第二日，是六月十八，是北鲁国的祭天大会。这日的气候极阴沉，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丝丝缕缕的流云，缥缈而高远。

“你是谁，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诽谤我们祭司的才艺。还不下台来！”有的人并不知夜无烟是南玥的璿王，大声嚷嚷道。

世人循名誉了过来，便看到了一脸坏笑的云浮滑，另有他身侧的瑟瑟。

瑟瑟抬眸浅含笑道：“好，我去！”

瑟瑟倒是未曾推测，夜无烟竟然也会操琴，并且，琴技如此高深。方才那一串凌厉彭湃的曲子，固然极短，却能令听者心中生惧，实在令人赞叹。

瑟瑟本来不是看他的，她只是想看看风暖，是否也如同那些草原子民普通对女祭司非常崇拜。她发明风暖面色冷峻，神采淡淡，看不出他在想甚么。

瑟瑟翩然走上高台，只见伊冷雪淡淡立于台上，清傲的脸上没一丝神采，她就像站在云端的仙子，不带一丝灰尘。

云浮滑连连点头，道：“四年前我尚不知有她这小我，天然是未曾见过了。本日倒是要瞧瞧，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多才多艺。”

风暖身侧的男人，也是一袭华贵的衣衫，生得也算是不错，只是站在风暖身侧，却如同烘托普通。那人应立便是北鲁国的大皇子赫连霸天。

云浮滑别成心味地望着瑟瑟，嬉笑道：“我早就说了，琴棋书画皆精的才子，只能出在我们南玥那样的诗书礼节之国。北鲁国的，不过是假货罢了。江女人必会吹奏此曲了？”

瑟瑟颦眉，这个妇人，莫不是就是昨夜她听到的阿谁在帐篷中抽泣的女子？

“你说有更好听的噪音，那就奏来听听，不然我们是不会信赖你的话的。”又有人大声喊道。

瑟瑟抬眸望去，只见火线早已摆好了祭台，上面供奉着五谷杂粮，另有新宰杀的牛羊等牲口，摆着大香炉，内里插着比小儿手臂还要粗的香烛。

她在南玥等了他四年，而他却在边关等了另一个女子四年。

本来如此！

身为北鲁国子民祭司的伊冷雪不成能不晓得这一点，这么说，她吹奏古琴，并非用心弹错。而是，真的弹错了。瑟瑟记起，古谱都是手抄本，本来都有些恍惚难辨，看不甚清的。

云浮滑点点头，道：“如同方才那对母女那样的，只是少数，大多数还是以能坐上祭司的位子为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