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番外② 年夜饭[第2页/共3页]

凭着平常凑人头打麻将的交集，和一同抗战的烽火情，陈皮和仲春红明里暗里，干系已经和缓了很多。

陈皮没法，只得把年货一一搬下来。朝兮看出他的心机，便让老伴计转告仲春红，就说他们两个来拜年了，让仲春红好生疗养，他日再来拜访。

陈皮哼了两声，回身把热好的几个菜端到饭厅去。

朝兮一把拿过陈皮手里的桂花糕——还是他有先见之明，从送给仲春红的年货里留了这么一盒，好歹不算两手空空位上门。

蹭饭没了去处，陈皮就道：“干脆去酒楼里过年算了。”

说话间，他顺手把吃剩的半块桂花糕塞到了齐铁嘴的嘴里，嘟囔道：“这玩意儿齁甜，就你们南边的人吃得惯。”

俄然，寝室门被推开了。陈皮捧着两个灌满热水的汤婆子出去，给他脚边塞一个，怀里也塞一个。

温软的触感贴着他的脊背，就像贴着他的心窝。他握了握拳，各式无法又百感交集，终究只能无声地苦笑：

齐铁嘴呆呆地点了点头。

而齐铁嘴闻声这话，手一抖，几乎把锅铲掉在锅里。他强笑着侧首，对朝兮说：“谢老板这算是夸我呢？”

“呦呵，我们陈爷还会说成语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朝兮乐不成支，嘲弄道。

但这并不料味着气候会有多和缓。

而陈皮呢，看似已经忘了这回事，实际却早早筹办了一堆年货，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朝兮瞧着这张完整褪去少年稚气，变得成熟野性的面庞，眸色一黯——糟糕，有画面感了。

他蹙着眉叮咛陈皮：“从速，去找两件光鲜点儿的衣服，咱去红二爷家蹭个年夜饭。”

“谢、谢老板？”齐铁嘴艰巨地开口问道，“你们这是……”

陈皮闻言，俄然扑到朝兮的身上，含混不清地问：“你这是甚么意义？为甚么炕头会塌？是你筹办拉着我在炕头干甚么好事吗？”

“如何不算？”朝兮一本端庄地答复，“齐老板这么多才多艺的文明人，如果谁有幸做了你媳妇，那但是宿世修来的福分。”

可不是么……甜得腻人。

说着话，朝兮就赤着上身从床上坐起来，一不留意，牵动了肩膀背面的几道抓伤，他“嘶”了一声，心道陈皮真是越来越猖獗了，上回被抓的处所还没好利索呢。

陈皮下去问，那老伴计白他一眼，说仲春红害了些时症，前几天在莫大夫的苦苦劝说下，去武汉的病院里治病了，年节这几天估计是回不来了。

“瞅你这德行。”朝兮笑骂道，“你别把炕头折腾塌了就不错了。”

朝兮有点口渴，但是被子就仿佛把他封印在床上，封印以外的处所，冷得连手都不想伸出去。

“我记得上归去红二爷家蹭腊八粥喝，他说让我们去他那儿过年来着……”

挂钟定时准点在半夜响起，新的一年业已到临。长沙城的上空，仿佛就在那一刻百花齐放，企图在这混乱的年代，借由炊火去袒护和弭平烽火，驱逐战役的福泽。

陈皮实在不如何会做饭，顶多就一些简朴的家常饭，饿不死也吃不好，平常就是早上煮个粥，配点儿小菜，其他两顿饭则让伴计们送过来，或是干脆出去吃。

就比如去过年这事儿，仲春红固然嘴上只聘请了朝兮，实际倒是看着他们两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