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血滴子[第2页/共2页]

张启山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命人将尸身抬出去厚葬，并抚恤家小。

但换言之，这个天下会亏欠他太多，却留不下一点点的证明。

“今后，都不必派人监督谢朝兮了。”张启山闭了闭眼，“只盯着陆建勋那儿便可。”

现在……就是可惜了那几个亲兵，为他的狐疑填了炮灰。

“恶鬼吓人，行事风格不循人理。在此之前，谢朝兮虽说张狂、贪财，可除了九爷那事儿，他从不主动招惹事端，因此能为我所用。”

这世上有一种人，命数在出世之前就已落定，血脉被恩赐也被谩骂，不管身在那边，遇见好人好人，都必定了要游走在刀山火海里，接受如许或那样的伤痛，望不见生命的收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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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时已经入夜，陈皮还在原地躺着。能够是连日逃窜担惊受怕，早没力量了，也能够是高烧烧坏了脑筋，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偶尔从嘴里冒出几句胡话。

张启山倦怠地后仰，揉了揉眉心，感喟道：“不然呢？于公，以他的技艺，现场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于私，此事原是我先坏了合作的端方，他脱手虽狠，倒是占了理字的。”

张启山派了人在书局和城郊小院四周盯着他的意向，这事儿于朝兮而言并不算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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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陈皮不一样的是，以大侄子的复原力，估计不会留疤。

陈皮应当是吃了很多苦头，驰驱逃命顾不上吃喝，两颊上的婴儿肉都陷落了下去，灰尘和血痕脏兮兮地混在一处，伤口必定是发炎了，难怪会发热。

忍不住感喟。

算陈皮命大，几处枪伤都只是枪弹掠过，没有弹片留在体内。

一来一回大半个时候，这世上多了几条孤魂野鬼。

世事多艰，不唯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