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2页/共3页]

刘德跪在正殿上还没回过神儿来，等反应过来看到畴前对他马首是瞻的王儒章跟在帝后身后服侍才明白过来。

帝后犒赏本就是莫大殊荣，何况战国云雷纹玉珏多么贵重，但这在虞真长公主看来这点东西不过是高超纯另一种讽刺罢了，挥手掀翻罗璧手中的托盘，金饰珠宝散落一地，玉佩碰到地板碎成两半，罗璧惶恐失措的跪下。

刘德内心一喜，陛下记得他从小的辛苦便是不究查了吧，他喜滋滋的要伸谢，却听头顶传来一道清脆女声：“刘公公服侍陛下当然有功，可也不能功过相抵，不如公公先答复本宫一个题目，陛下与本宫交代过承乾殿服侍的宫人任何人不得将陛下病情奉告旁人，方才虞真长公主开口问了，公公竹筒倒豆子般答了出来，看来公公对陛下的号令置若罔闻呐！你但是承乾殿的寺人总管，连个小寺人都不如了？”

“殿下不成意气用事，这是在宫里。”杨钊元柔声安抚。

先帝暮年变得越来越胡涂，但有一点记得门清儿，朝纲不能乱、太子不能废，任谁说太子越权他都充耳不闻，因为赵衡对他毕恭毕敬从无背叛之心，别的朝臣劝的再多都没用，不过他最胡涂时对已经出嫁的虞真长公主还是百依百顺，唯独驳了她一件事，便是赵衡的太子妃人选。

“有罪？你有何罪？朕打小就是你服侍的，劳苦功高。”

“陛下何出此言！”虞真长公主拧着脖子，目光锋利。

“母后，虞真该多管管了，她放肆放肆到了朕面前来，朕与她是亲生姐弟能够未几加计算，但御史与朝臣都看在眼中，朕若不奖惩她、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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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了指高超纯：“她是先帝赐婚，朕从玄武门正门亲身迎娶返来的正宫皇后，还请皇姐服膺这点。”

“谢赏。”他冷冷说了两字。

黎太后不安道：“衡儿，你们是亲姐弟，娘只得你们两个孩子。”

高超纯口气咄咄逼人，刘德自知有罪却想天子未开口问罪，皇后开口过问已是超越，是以摸索道：“主子觉得虞真长公主不是外人，长公主是陛下的远亲姐姐，怎会对陛下倒霉？”

“朕找了宫中四位有资格的嬷嬷，皆是教诲过公主郡主的，礼节风采没得挑，让她们去公主府中住一阵子罢。”

赵衡扯了扯嘴角，抬脚将那战国云雷纹玉珏踢到一旁：“你刚才想说甚么？是不是想说如果朕死了皇后该是多么苦楚？朕还真是想不到皇姐竟然盼着朕死，也不知朕死了你能获得甚么好处！”

不过承乾殿出了这么大的事，黎太后怎会听不到风声，特别是傍晚赵衡坐着步撵来了康寿宫，黎太后既惊又喜，但看赵衡面色阴沉将白日承乾殿产生的事原本来本讲一遍，黎太后心中一沉。

虞真长公主喜好他的和顺庇护，这会儿肝火三丈如何忍得，狠狠跺了顿脚宣泄，却没敢说甚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起气冲冲出了宫，没和黎太后打声号召。

“朕信你没阿谁胆量，不过，这么多年你也老了，歇歇吧，从今儿起就歇着，改成王儒章任寺人总管罢。”赵衡淡淡说完，回身回了内殿。

虞真长公主比四位成年皇子年长，她出世时先帝正奇怪孩子，是以虞真长公主幼年算是跟在先帝身边娇纵着长大，奏章玉玺都可随便把玩，当年举朝皆知先帝对虞真长公主宠嬖非常，她的封地是大安朝境内最富庶的，食邑封一千八百户，是大安朝建国以来食封最高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