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第3页/共3页]

泰明将拂尘一摆，悠然道：“你可知你已剑图中待了旬日？”

元衡之清霄话语中堕入深思，但他到底悟性不凡，约莫一炷香工夫，忽而眉头伸展，笑意渐生，周身气味一凝，明显修为有所进益。

顾绮年也不推让，二人一起同业，不时说些妙闻，倒也不觉无聊。元衡之瞥见她灵秀脱俗表面，心中暗想，也难怪老是听其他弟子盛赞顾师妹容颜，确是天人之姿，见之忘俗。

姝华苦笑道：“那种存，我们就是连俯视资格也没有。”又叮咛芍药道，“此后甚么也别想，尽管一心一意奉侍仆人。”

十年中，又有两名亲传入门，高鹤拜入锻心峰清渠真君门下，虞逸兴则是被宗主清河真君收为弟子。

元衡之正狐疑是谁，便见道袍上那熟谙纹缕，不由脱口而出：“师尊！”

等他走后，芍药悄声言道：“之前仆人还是和颜悦色，如何俄然就发了这么大火。”

泰明略整衣衿，满含深意说道：“本日访客倒是很多，你如有何疑问，尽管问他便是。”

姝华连连应是，与芍药一同跟着他到了住处。

泰明捋着长须，连连点头：“费事全不至于，此子资质纵横，历数各代，怕是只逊你半筹，其他再无可对抗者，今后又当是宗门之幸。”

姝华当下俏脸惨白，泪珠眼眶里打转，乞首泣道：“姝华绝非成心，还请仆人宽恕，此后再不敢这般了。”

这恰是炼情峰顾绮年。当年粉雕玉琢女童长成了现在倾城之姿，一颦一笑，皆如姣花照水，神韵天成。

“这便是修士内修行。”清霄拂过鬓发，“所谓修士，修不但是法力，是表情。上体下悟，寄神魂于大道，感悟深了，天然慧心透明，不疑不失；这时你便了然本身道，该如何决定也就再无迷惑。”

清霄心下微诧，抬眼望去，斯须就瞥见元衡之携着两名凡女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