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3页/共3页]
因着赶时候,车队只在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歇息了半晌,以后又仓促出发。
方天林晓得沈家河的不安,任谁在家里的身份俄然倒置,也会不适应。他也没多说甚么,尽量用行动安抚。
沈家河有些赧然,他如何就靠在媳妇肩头睡着了?他但是一家之主,在家里就算了,在外可不能在媳妇面前露怯,更不能老让媳妇照顾。
方天林终究狠了狠心,要了个月租三百文的小院子。真的很小,只要一间房,边上还搭了一间茅草屋充当灶房,除此以外,独一能看得过眼的便是院墙。如许的屋子,收三百文一月明显过贵,但房东敢开这个代价,自是有倚仗。这院子四周治安不错,常有衙役在四周出没,又是独门独院,光这两点,就差未几值这个价。
凌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格外舒畅。沈家河睡得极其舒畅,直到日上三竿,阳光逐步变烈,暖意被炙热替代,才皱着眉头醒转过来。
方天林之前在大街冷巷中到处转的时候,就发明苍临县城内竟然另有人做卖水的买卖。那可真是水,不是茶水。一小桶卖一文,竟也有很多人合股一起买。也是,真渴了的时候,有人送水上门,几人破钞一文钱喝个痛快,也是值当。
他们身上钱未几,但施礼很多,沈家河又怀着孩子,方天林没选最便宜的通铺,选了个单间,要价不高,天然不能等候环境有多好。
方天林问过,他们卯正解缆,约莫傍晚时分能赶到苍临县。牛车慢,马车就要快上很多,不过一样的,车费也高。
方天林和沈家河两人环境特别,他们出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自是不会和同业之人多打交道。为此,方天林还特地在两人脸上抹了点他便宜的近似迷彩的粉,没有完整改头换面,但不熟谙他们的人,就算之前和他们面善,现在也等闲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