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摇钱树[第2页/共3页]
“当的是一串秘戏钱。”奎子小声说。
奎子朝柜台劈面的一对花梨太师椅上一努嘴儿,王敦顿时就瞥见了过来当东西的人,看上去穿戴面子心宽体胖的,有肚子的男人脾气都不会太差,王敦一面堆笑,一面朝奎子递个眼神儿。
“别别别,这东西真的不是偷来的,是一户人家的儿子背着老子弄出来换钱的,我也只是从中间赚个抽成,你们别不信。”
“这、不会吧?”来当东西的人明显也不是最后的本主儿,看反应就晓得实在并不体味这串钱的来源,如果不是世代相传,那么或许……
“喏,就是这一家,这总行了吧。”经纪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地点,胡橙搭眼一瞧,胡同儿门牌都在上头,看模样是个旧时王谢,不像是一个经纪随随便便能够扯谈出来的,对奎子点了点头,三柜方才一放手,阿谁瘦子竟然一个蜻蜓三抄水,本身分开千里以外了。
王敦来回玩弄了一下,发明在这串秘戏钱的最顶端,有一个很不较着的小挂钩,看上去跟当代阛阓里每到圣诞节出售的圣诞树挂件差未几,应当是一种安排上面的装潢。
“那你把这家子的地点说给我们,如许的东西没有家主的答应,我们是不能收的。”胡橙对奎子使个眼色,三柜很快拿出了笔墨纸砚丢给了阿谁经纪。
第二天一大早,王敦和奎子在天井院儿里挖了一个坑,埋了那棵桃树的枝叶,却发明树的骨干部分不见了。
王敦的当铺隔壁是一座三进大杂院儿改建而成的民居,一共住了七八户,跟王敦都是街里街坊的,只不过是铁打的当铺流水的邻居,也有个点头之交。
“这个地点,你熟谙吗?”胡橙反客为主,指了指刚才鹅卵石瘦子留下的字条。
“没甚么。”胡橙摇了点头,抱着琴回了西配房。
秘戏钱是古时候男女结婚洞房的时候坐床撒帐用的,搁在老话儿里叫做春宫图,放在当代就是一不会动的毛片儿,当代人没故意机卫生课,都是赶鸭子上架的时候现学现卖,这么多年来没如何捣鼓出性命来也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又一严峻古迹。
“大掌柜的,劳您给掌一眼。”来人倒是挺懂行的,一开口就是一串子春典(行话),王敦从速带上赤手套,躬身去接了男人手上的一串钱,嘴里少不得还要谦逊几句:“那里那里、不敢不敢。”
这串钱看着挺真,目测没有大弊端,只不过因为年代长远,铜制的东西不免锈蛀班驳,但是大面儿上的小人儿图案和后背的“风花雪月”四个大字还是根基上看得清楚,具有较高的考古和艺术代价。
想不到这个胡橙长得这么标致,为人倒是清纯得很。王敦偷眼看他,发明二掌柜的脸颊上略微带了一点点的红,气韵活泼、澹泊敬诚,他到底上了哪一本杂志做告白?王敦俄然想。
胡橙把古琴往身后一背,今后退了两步,恐怕这两个货把琴烧了,趁便再用弹弓子打一只仙鹤下来下酒。
那人见奎子虎视眈眈,背后的王敦和胡橙一看也都是夺目强干的主儿,立即就有点儿怂了,调拨败家子儿卖家里老子娘的东西,说到那里去也不占理,何况阿谁标致的二掌柜竟然能说出本身常常接货的地点,看模样也不是个善茬儿,还是不要招惹的好。